清閒寺彥這個人,就彷彿被毒蛇咬過那般,神經痛楚麻痺,然後遁入痛苦無力:“可是清閒寺彥用自己的權利霸佔著我。”

“……”切原赤鳶臉色驟然變得十分難看。

“真是被季樂君說對了呢。”清閒寺苦笑:“他在我眼裡是舅舅,但是我在他的眼裡……卻是個女人。”

她雙手像觸電似的鬆開了清閒寺:“你在開什麼玩笑?”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天地不容的事情。

“這不是玩笑而是真實的存在。”看著與自己保持著一定距離的切原赤鳶,清閒寺嵐抬起手擦拭掉了臉頰上的淚痕:“我現在一定很讓人噁心。”這種感情強加上在一代血親之上,讓清閒寺自己都感到反胃,她彎著身,雙手捂著胸口,開始劇烈的乾嘔起來。

見狀,赤鳶跑到清閒寺身邊拍著她的背脊:“清閒寺,你不要緊吧?”這樣的清閒寺嵐看上去十分可憐。

遠處,身穿和服的中年男人,步伐穩健,黑眸散發著冷氣:“嵐。”

清閒寺嵐乖巧回應:“是,舅舅。”腳步不由分說的往後一退。

他長的十分健碩,一直處於緊繃臉與閱歷無數的眸子在見到清閒寺嵐的那刻起變得溫柔無限:“看東西不準太久,聽到沒有!?”清閒寺彥伸出手拉著了她的手臂:“你的躲什麼?嵐!”

“我不是一直都在您的眼前嗎?彥舅舅。”聲音顫抖著,清閒寺嵐掙扎的想擺脫他的鉗制。

“哼。”清閒寺彥冷哼:“轉學手續已經辦好了。”他放開了清閒寺嵐:“你最好不要妄想逃走。”不論她逃到哪兒,他都會不惜代價的將她抓回身邊。

“請放心,彥舅舅,嵐不敢。”早在察覺清閒寺彥這份不可理喻的情感後,清閒寺嵐就徹底放棄了所謂的掙扎,說到底,一名十五歲的少女能有為何的掙扎?

“知道就好。”冷冷的睨了眼站在清閒寺嵐身旁的切原赤鳶後,清閒寺彥冷然:“抓緊時間。”深深的盯了清閒寺嵐一眼後,帶著一群傭人往停車場走去。

被清閒寺彥盯的毛骨悚然的赤鳶生平第一次有種後怕的感覺:“唔。”她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道別的時間看來真的不多了。”此刻,清閒寺嵐看起來很安然。

“你沒有話要對音痴說?”舊話重提,切原赤鳶拿出手機,準備給仁王打電話。

夏風將清閒寺嵐的黑髮吹的凌亂:“說,我和仁王君能說什麼?”

“……”赤鳶認輸:“我沒有你這樣豐富的感情思想,做什麼事情也不經過大腦思考。”憶起仁王那段告白練習之後,赤鳶心中冒出怒氣,她口氣變的很差:“剛開始我是認為你可憐,但到最後其實清閒寺你一點都不可憐,最可憐的是音痴。”

“難道讓我告訴仁王君,舅舅和我之間那段不可告人的感情嗎?”清閒寺嵐暗自抽泣。

脾氣本來就十分急躁的赤鳶忍無可忍的送了清閒寺嵐一記耳光:“人類最原始的情感,是不能控制的。”

“自殺女,淡定。”仁王出現在赤鳶的面前,擋在了她與清閒寺之間。

“音痴……”切原赤鳶不明白,甚至不理解:“她根本就不懂你這段時間的煞費苦心。”

“我也不是一樣嗎?”絲絲銀髮遮住了仁王的眼瞳:“不過謝謝你,赤鳶。”悄然間,仁王轉身面向清閒寺:“清閒寺嵐,我知道現在說這些話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即便沒有意義,我也要聽。”清閒寺雙眸模糊迷離,一如往昔。

第一次,這句話解脫了她對他似有似無的折磨:“我喜歡你,嵐。”

清閒寺嵐在北村航的攙扶下,離開了仁王和赤鳶的視線。

當時,清閒寺嵐只用了這輕輕兩個字:“再見。”來回應仁王雅治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