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名的老少邊窮山區之一。

公交車經過哪些荒山野嶺的時候其實還是非常安全的,反倒是一些較為集鎮,往往便會遇到坑門g拐騙偷的混混”這些人常年混跡地方甚至依靠沿途的公交車生存,他們又都有著或多或少的人脈關係,平時大錯不犯小錯不斷,也沒人真的拿這些人如何,時間一久,居然讓這些人成了氣候。

經常在這條路上跑的司機和售票員自然對這些門道精熟,但卻沒有人敢攪合那些混混的好事兒否則的話必然要遭到報復,除非你以後不在榆關市混了,羅雪梅跟張楓說起了一件舊事,曾經有一位市公交公司的老司機在東巴縣的時候拒載了一批小混混上車,結果回程就遭了報復。

老司機不但車子被砸,人也被拖下車,打折了一條tuǐ,車上三十多各乘客全部乖乖的在旁邊看熱鬧,連急救電話都沒有人敢打,最終老司機成了殘廢還被市公交公司給開除了,那群混混卻依然逍遙自在的混著,自那以後,不管是這條公交線路,榆關市的大多公交線都是如此乘客只能自己小心在意。

張楓聽完後也只是感慨的搖搖頭,這種事聽得多也見得多了,根本沒什麼好奇的,即便他有心想要做點什麼,也還不夠資格,再說了聽羅雪梅說的樣子,這種事情實則早已司空見慣,估mō著也就是乘客自己擔憂的心思更多一些那些混混也不可能做得多麼過分罷了。

初次見面”又是在夜市上張楓自不可能聊得太久”吃完飯之後就走了”順著夜市溜溜達達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到招待所,也沒有理會尋呼機上面的幾個電話,直接áng睡覺了。

早上到了市委組織部之後”張楓意外的又遇到了嚴冰,而且也知道了嚴冰的身份”居然是豐委〖書〗記白忠武的秘書,不過是二秘,也就是俗稱的小秘,掛個秘書的銜頭,在市委辦掛著副主任的名義,實際上就是專門為市委〖書〗記跑tuǐ辦事兒的通訊員,這種人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能量十足,往往是領導最信任的sī人心腹,所以在圈子裡說話辦事”往往就代表了領導的〖真〗實意圖,很是為人所關注。

嚴冰是專門來等張楓的,用意很簡單,市委白〖書〗記要見見張楓”雖然有些出乎預料,似乎跟昨天的待遇相差甚遠,但卻是題中應有之意,若是放在其他城市,甚至是省會新陽市”張楓準備上任的時候”書記或者市長都會親自接見,反倒是他昨天在榆關市的遭遇有些出乎尋常了一些。

張楓心裡雖然含糊,卻把這些暫時都歸結於自只還不瞭解的情況,有什麼疑huò也都埋在心底,暫時不會有絲毫的表lù,如今的他,多少也算是有了一些城府了,能做到喜怒不形於sè,彷彿事事都按部就班順從安排,甚至被人無端愚弄了也都繼續裝聾作啞。

白忠武的接見顯然是臨時起意,並未有任何的新奇之處,平平淡淡的問了幾句話,做了一點兒鼓勵,純粹就是走個形式,說的話也都清淡如水”乾巴巴的,張楓甚至覺得有些言不由衷,心裡卻不由自主的把白忠武這個市委〖書〗記與袁紅兵聯絡起來,他在想,若非白忠武有意無意的縱容”或許袁紅兵不會死在灌縣。

袁紅兵去灌縣坐鎮,是得到白忠武的批准的,袁紅兵行動之前可是向白忠武請示彙報過,沒有白忠武的同意,他也不會貿然親自跑到灌縣去現場指揮,而且,以袁紅兵的行事風格”更不可能提前給灌縣的班子打招呼”讓他們大張旗鼓的在路上擺隊迎接市長,反而把礦難的事情撇在腦後。

不管白忠武出於什麼樣的心裡和目的”在袁紅兵的事情上,他都應該負有相應的責任,雖然現在並未有人追究這個責任,可這並不代表他白忠武就沒事兒了,反而還是個非常不好的訊號,恐怕白忠武的政治前途就此斷送,暫時不動他”自然是有著其他方面的考量,白忠武自己恐怕也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