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心聞言,緩緩低下頭,看著只到自己肩下的友兒,纖細白皙的手指再次撫上她那粉嫩如桃花的面頰,這觸感讓他欲罷不能,但那又如何,友兒即將是宇文怒濤之妻,朋友妻不可欺,他定不能再對她肖想半分,也許……也許這有此刻他還能再放縱下自己吧。想到這,他又長嘆一口氣。

又嘆氣了……路友兒無奈,為何這柳如心每次嘆氣,就像一把小刀割了她的肉一般,她果然還沒當小三的資本,沒那種佔了便宜還理直氣壯的豪情,如果時間可以從來,她絕對在魔教中就以死相逼放了宇文怒濤。

這一想法立刻在路友兒心中炸開,對呀,當年為什麼不以死相逼呢?她能跪下向師姐們求情,而師姐們以五男的生命逼迫她,她為什麼就不自殘下逼迫師姐們?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竟惹了一身桃花債。

友兒也在柳如心身邊揚起頭顱,看向蒼天,長長嘆了一口氣——只怪當年很傻很天真……

柳如心撲哧一樂,又輕輕捏起友兒的臉頰,他覺得友兒嘆氣就如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感覺,實在是可愛至極。

又捏臉了……路友兒再次無奈,為何這柳如心偏偏喜歡捏她的臉?正想阻撓,卻突然想起自己這可恥的身份,原配扇小三幾個耳光應該也是情有可原的吧,何況只是捏捏臉。想到這,友兒又諒解了他,揚起小臉任他輕捏,恨不得將另一側也獻出來讓他捏個夠。

柳如心一愣,在友兒那滑膩嫩細小臉上的玉指抖了一下,他暗暗希望友兒能推開他,也許那樣,他也能管住自己的心,而她毫無反抗不說,竟然還表現出……安然享受的表情。

如果友兒此時知道柳如心的想法非氣死不可,她哪是安然享受啊,明明是英雄就義好不好?

一種莫名的衝動從柳如心腦海中升騰,而路友兒只覺得一陣輕風,她便被柳如心拉到了懷中。

摟住友兒,柳如心非但沒有那種滿足之感,反而更加空虛,那種空虛彷彿只能由懷中的小人兒來填補,他用力將她揉入懷中,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兩人合二為一,再也不讓她離開自己半分。

“……”友兒無語,按捺住想掙扎的衝動,再一次告訴自己,這便是小三,是方是圓任人揉捏,人家不揍你就不錯了,摟摟你一解愁苦也是應該的,在現代不是經常有人說,把肩膀借給傷心之人哭泣嗎?她身高太矮也只能充當個娃娃抱抱了,不過這柳如心……

胸為什麼這麼硬?

就算是當年自己處在青春期也沒這麼硬過啊,自己被柳如心強硬摟著,臉直直貼在其胸上,竟然覺得十分咯臉。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天爺是公平的!?因為老天爺已經給了她這麼高挑的身材了,於是便在她線條上下了狠手,恩恩,一定是這樣。想到此,友兒心中平衡了幾分。

時間就這麼滴答而過,花園靜寂無旁人,而兩人就這麼相擁許久,就在友兒即將睡著之際,她感覺到被輕輕放開。

“謝謝你。”那聲音比此時身側的清風還柔美。

“哪裡哪裡,應該的。”友兒尷尬,小臉羞紅了,“其實……天涯何處無芳草。”剛說完這句話,友兒便想抽自己一嘴巴,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柳姑娘剛剛平穩了情緒,她就多嘴。

果不其然,柳如心又開始重新仰望天空,長長嘆氣。

路友兒揚起小臉,心中暗說,來吧,您老繼續捏臉,捏到爽為止。

柳如心沒再在友兒臉上下功夫,不知第多少次嘆氣後,幽幽開口,“我的人生,也許註定了是一場悲劇。”

友兒也長嘆一口氣,“誰的人生不悲劇?”

“我的人生註定要等一個人,除了那人,我便註定了要孤老一生。”柳如心無奈,難道真就如那智空大師所說,如若沒等到那所等之人,他便要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