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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爺,只怕反而有些不便。”
嚴鴻點頭道:“謝謝寶蟾姐。我這裡自有分寸。”
等到了晚娘院中,卻見墜兒攙著晚娘走出房門迎接。晚娘本就是削肩柳腰。身如弱柳扶風的女子。如今卻更見消瘦,雙目也有幾分呆滯,臉上面板更是黯淡無光,比起閆東來剛穿越時所見。還要憔悴幾分。
饒是嚴鴻早有休妻之意。見此情形,卻只覺得心頭巨痛。竟如刀刺一般。他也顧不得許多,趕緊快步上前攙起晚娘道:“你病的這麼厲害,不在床上躺著,何必跑出來?”說著。抱起晚娘,直接走進房內,把晚娘放在床鋪上。
等到把人放好,嚴鴻站直身子,又命墜兒去備些補品給夫人補身子。墜兒委屈說道:“姑爺,小姐這幾天什麼都不肯吃,真真急死個人。還有。那些下人也可惡的很,讓他們乾點什麼也磨蹭著不肯做,您這回可要為他們好好立立規矩!”
她這些時日,受的委屈無數。前些時候。明明已經被姑爺收了房,也享受了幾天通房丫頭的好處。一干下人來巴結她,還有幾個小丫鬟拿些錢財來賄賂,盼著得些好處,或是將來墜兒姐成了姨娘,能把自己要過去當丫頭,免得再幹這粗活。
可是好景不長,很快內宅裡傳出訊息,說晚娘大位不保,大少這的主母,不是陸小姐就是徐小姐。想那新主母來了,便定然要帶自己的通房丫頭過來,到時候連晚娘都得挪窩,何況是墜兒?
至於被姑爺收房,這種事算什麼?反正又沒孩子,也沒名分,二少那院裡,哪個丫鬟沒被他睡過,不是該賣就賣,該打死就打死。因此墜兒這便從熱灶變成了冷灶,大家都存著心思巴結新來的夫人和通房。而且基於嫉妒心理,也有人開始編排起墜兒的壞話,說她天聲下賤,不要臉的勾引大少,結果怎麼樣?白賠了身子,這回估計得跟著胡氏一起滾蛋,她大哥的錦衣身份也保不住,不定哪天就被革了軍籍,趕回家去種菜了。
墜兒倒不像晚娘那般敏感,於這閒言碎語聽在耳裡,壓在心中,今日見姑爺回來,一股腦傾瀉出來。嚴鴻輕輕把她摟到懷裡道:“墜兒你受苦了,你且先去備辦補品,等回頭,看我給你出氣。”
打發走了墜兒,嚴鴻對晚娘道:“夫人,你這是為什麼,得了病怎麼不吃東西?這麼作踐自己,我要再晚回來幾天,你得成什麼樣子!”
晚娘悽然笑笑,含淚道:“相公,我只恨自己生性軟弱,不夠果決。若是這幾天能抓住機會吞了金,便不至於讓夫君看到我這副醜樣子了。”
嚴鴻心中瞭然,連下人都敢對墜兒擺臉色,傳閒話,晚娘怎麼會一無所知?她性格又較為極端,生了自盡的心也屬正常。看著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這般樣子,他只得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好調養身體,這院裡還是我做主。別人勉強不了你,那李郎中我是認得的,乃是大明朝當今第一等的神醫,按他開的方子治,定能治好你的病。我回頭把他請來,再為你診脈。”
晚娘卻急忙道:“不必了。我的病,其實沒什麼大礙了。”說著又是一陣咳嗽,雙手死死扣著嚴鴻的腕子,道:“能見到相公,我的身體也好了許多,不必驚動李神醫。”
等到墜兒把燉好的燕窩端來,嚴鴻親手喂晚娘喝下去,又喂她喝了藥。然後便為她講了講此次南下的遭遇。晚娘雖然沒精神,卻也靠在床頭,聽得入神。聽說自家相公連倭寇都平了,晚娘輕聲道:“相公果然是上天降下的星宿,有非凡的手段。過往逼著相公走那科舉之路,卻是妾身自己的格局小了。只是如今才明白這些,已然晚了。”
嚴鴻好言安撫道:“晚什麼?一點都不晚。你說的也沒錯啊,只是相公我不成氣,科舉正途,始終走不成,只好當個沒出息的武官。”
二人正在說著話,墜兒從外面進來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