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搶人家的就還給人家嘛。

不料周圍那十幾家族長,原本是一門心思把田要回來,此時卻改了主意,不但不要,反而也要把自己族中,挨近耿家田地的那些田產。也全賣給嚴欽差。

他們耳目靈通,已知耿墩儒玩的把戲,暗罵自己糊塗。這是個多好的機會,自己怎麼就鼠目寸光呢?對比那點田產。巴結上欽差才是最要緊的。這是嚴閣老的孫兒,朝廷裡一等一能說上話的狠角色,自己現在不巴結,將來想巴結還巴結的上麼?尤其花家莊的花老爺子,已經派人去把花月仙的爹找來,讓他趕緊和女兒拉拉關係,你閨女既然讓欽差睡了,就得為咱花家莊爭點好處。這樣一通拼湊下來,連好帶壞,嚴鴻名下又多了五千多畝的田地。

等到酒宴完畢,嚴鴻又把這幫人召集到耿家祠堂,說了另一件讓他們大為歡喜的事:往日耿大郎乾的營生,你們可以繼續幹,靠山是我。這些人這才明白,原來欽差是願意給他們當靠山,販鹽!往日爭鬥的頭破血流不死不休的那十幾家族長、鄉老,如今卻像是多少年的老友一般,稱兄道弟,攀扯交情。畢竟嚴欽差有話,日後販鹽之利,大家按出力多少,分錢抽成。整個台州鹽道,只有他們有資格販賣私鹽,其他人要是敢做同樣營生,官府就饒他不過。

私鹽貿易是何等的暴利,往日裡誰不想幹?可誰又有這氣魄一統台州鹽道?嚴鴻又為他們引見了溫州武林的一干豪傑,大家日後可以守望相助,彼此幫忙。曾石方曾大俠、龍入海龍老英雄等等,都是溫州鹽道上的大人物,如今溫臺兩州聯手,日後自然財源滾滾而來。如此一來,便是那位原本感覺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耿墩儒,都樂的合不攏嘴。

當然嚴鴻也有條件,要在販鹽隊伍裡,派自己的人。大家覺得這倒是很正常,畢竟嚴公子不能白當靠山,肯定是要抽成的。那麼在隊伍裡派出自己的眼線,稽核帳目不是再正常不過?他們哪知道,嚴鴻是在私鹽隊伍裡要安排錦衣衛,開始對播州進行調查。

以往播州是楊家的鐵筒江山,錦衣衛在播州沒有機構,沒有成員,朝廷對那的情報完全不掌握。其實不單是那,個個羈縻統治,設立土司的地區,都是如此。嚴鴻這回就是要藉著販鹽,跟播州搭上線,要往裡面釘釘子。當然,這裡面最直接的因素,是夏紫蘇說的那句,張青硯要被師門許配給播州楊家。娘希匹,敢撬老子的牆角,這回不管真假,老子要叫你播州不痛快!

至於說,身為朝廷高官,接受民田投獻,導致朝廷田賦損失;支援販賣私鹽,導致朝廷鹽稅損失,是不是有點對不起身上這身鬥牛服?這個就不必計較了,反正嚴大公子給朝廷立下這麼大的功勞,簡直是匡扶乾坤,稍微貪腐這麼一點點有啥關係?橫豎有我在和沒我在,不讓朝廷吃虧就是了,對吧,啊?

於是乎,侵佔民田、販賣私鹽這幾件挖封建主義牆角,損公自肥的大事都安排完畢之後,嚴鴻這才回轉房舍。今日花、耿二女在自己身邊護衛,更斬殺了辛五郎這等巨寇。他也自然有所表示。除了把二女餵飽以外,更是許諾保下耿金鈴父親的性命,再給他幾十畝田地,讓他有飯吃。耿金鈴聞言大為感動,又試著問道:“我那兄長雖然混帳,可我的那小侄兒,今年才四歲的小娃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