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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賞黃葉,做幾首為賦新詞強說愁的詩文,也就是個意思了。běi ;jīng的秋,原本便是一年中最好時節。;
雖說往rì裡,蒙古人也好在秋天入侵,不過近來běi ;jīng一帶的防禦,倒還湊合,沒有靼子大舉破關而入的訊息。因此文人才子也就大膽出城郊遊,不至於擔心遇到靼虜丟了xìng命。
今年,由城中榮記綢緞莊的少東家榮少棠,做了東道主人,邀請běi ;jīng城中一眾文人才子,前往西山的善應寺內吟詩唱和,以為風流韻事。
那善應寺始建於弘治十七年,7581看完了重麼辦123wb下次來咯,廟宇規模宏麗、表表傑出,前後兩進四合院,建築工整對稱,寺門東向,前殿為釋迦殿,後殿為娘娘殿,寺中所塑五百羅漢像,穿崖踏海,遊戲百態,形象生動,是模仿了明代被宣宗賜名“昊不信”的一位畫匠繪於昌化寺的壁畫風格而作。
寺院以奇花名樹著稱,迎門高大的漢白玉臺階兩側,有玉藺、紫薇等珍貴花木。寺的後進院落裡,有兩棵傳說是元代種植的白皮松,老幹橫空,白鱗斑駁,猶如盤屈的蒼虯,又有四棵古松,狀極詭異。真真是西山八大處中數的著的好景緻。
然而風光雖好,地利卻比不上“天時”。原來當今天子重道抑佛,看和尚不怎麼順眼。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京中一眾官員、公卿也就連帶著看和尚們不怎麼順眼。有的人甚至提出,國用不足,最好徵收寺廟廟產的賦稅,以充國庫云云,當真是善了個哉的。;
如此一番鬧騰,這善應寺的香火能好到哪去?枉費廟宇宏大,殿閣重重,廟裡的大小和尚卻是黑如煤炭,rì子過的清苦無比。多虧了幾個敬禪尊師的富翁財東,才勉強維持下來。
比如說這榮記綢緞莊的老東家,便是一心向佛,往rì多有佈施。和尚們若有了些困難,他也慷慨解囊,或是召集同道,一起捐贈。為這善應寺,實在是幫襯不少。
因此上,到重陽節時,榮少提出借寺內一方寶地,邀友人吟詩唱和,這僧人們如何不允?便是投桃報李也應當的。更別說榮大少爺及各位相公若是高興,沒準還多佈施點香火呢。
榮少附庸風雅,最喜歡召集文人們宴遊,美其名曰“文會”。這今年的文會,比之往年卻要更加熱鬧。除了一班京師中相互吹捧素有才名的文人,更有去年秋闈時的頭名解元李天照李大才子,以及鄭曉鄭大都堂的幼子鄭國器參與。
李、鄭這兩位,皆是去年中舉,一時名動京師的大才子。雖然今年chūn天的會試都名落孫山,不過勝敗兵家常事。在這一群秀才為主的文人中間,還是能擺擺譜的。他二位來赴此會,已經是令本次文會增sè三分。此外,更有當朝次輔徐階徐老先生的侄孫徐元泰,及其堂弟徐元亭,也來湊興赴會。這般高朋滿座,更是讓那榮大少樂的合不攏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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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八大處文會
要說徐階徐子升,本人是堂堂文淵閣大學士,加少保銜兼太子太傅、太子太保。。雖然不及嚴黨權勢熏天,但在朝中樹大根深,弟子門生遍佈朝野,儼然有一方諸侯之態。便是於嚴閣老,也能隱隱然分庭抗禮。只是徐階素來函和內斂,凡事多從皇上與嚴閣老意思,不出頭與嚴閣老相爭,而嚴閣老便也不來撩撥,兩下維持個相安無事的局面。
徐階從年紀上,比嚴嵩小了二十餘歲。他的孫子徐元chūn年紀尚小,而兩個兒子,一則說年齡略大,二則xìng情中平,非是那吟風弄月的xìng子,三則文學造詣遠不及其父,與這幫年輕的文人,卻是難以唱和到一起。
正好此番徐閣的侄孫徐元泰,自南京來京師看望叔祖。他倒是個年少風流喜歡熱鬧的主。因此鄭小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