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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自從娶了王翠翹,聞得當初她的不幸遭遇,也是怒火中燒,一心想給愛妻報仇。然而李文藻畢竟是朝廷命官,又在江南樹大根深。徐海雖然人強馬壯,但想報仇,卻還不容易。幾次登陸,都被官兵擊退。再加上李文藻在海上其餘匪幫路子甚廣,徐海若要和他鐵了心血拼,就是把自己置於孤立之地。而王翠翹心中始終想要得到朝廷招安,蒙個正經出身,因此也不許徐海豁出去攻打重鎮,免得一來損失兵力太多,二來手上沾血太多,ri後難以洗白。
今次受了招安,卻不料李文藻再度派人上門來,索要王翠翹。徐海大怒之下,合計著自己已經成了zi ;you身,又倚仗一身武藝,竟然異想天開,yu謀潛入紹興,行刺李文藻。結果人方入紹興,就被拿住,關進了山yin縣監牢,幾個隨從護衛也折損個乾淨。
嚴鴻狠狠一錘桌子:“姐夫這人啊,真是令我又恨又敬。”
王翠翹道:“鴻弟,徐郎有何可恨,又有何可敬?”
嚴鴻道:“他身為倭寇頭目,既然被胡督憲招安,就該老老實實,呆在杭州做個良民,等著正式的聖旨下來。誰知他卻仗著匹夫之勇,想去衙門行刺。這般舉動,自是燈蛾撲火,如今不但自個的xing命危險,還帶累胡督憲的招安大計,危急朝廷平倭方略,乃至東南千百萬百姓的安樂,都受他所害,豈不可恨?然而,他既娶了姐姐這樣神仙一般的人物,為了給姐姐報仇,不惜孤身入虎穴,找那賊子李文藻算賬,這份男兒血氣,豈不可敬?”
王翠翹聽嚴鴻這般說,也是百感交集:“鴻弟,這李文藻的手段,實在厲害得緊。你看姐夫落到他的手中,可能救出麼?”
嚴鴻這會兒熱血上頭,卻哪裡想得到這是王翠翹的激將法?被這嬌滴滴的美人兒一句相問,當即冷笑道:“姐姐有所不知,去歲朝中右都御史鄭曉致仕,就是我動的手,他兒子鄭國器的命,也是折在我的手裡。收拾這幫滿口仁義道德的老先生,我小閻王那是手到擒來。李文藻也未必項生三頭,肩長六臂,如何動不得?”
王翠翹卻是急道:“萬萬不可,李文藻官職雖然不高,但其勢力之強,非同小可。沿海私商互為奧援,絕不可等閒視之。當年的那些苦事,姐姐早已經看的淡了。徐郎報仇也是瞞著我,否則定然不允。鴻弟,你是金枝玉葉,何必再為姐姐殘花敗柳之身,來冒此大險?便是徐郎,你盡力救便救,若救不出,姐姐自己尋一個了斷,去泉下和徐郎做一對同命鴛鴦也好。你我姐弟這些ri相處的好意,姐姐生死不忘。”
正所謂yu擒故縱,嚴鴻被王翠翹這般一哭二訴,真是雞血灌頂,口中不好再吹牛逼,心中卻已暗自決定,李文藻這老王八蛋必殺之!不過說到徐海的事兒,小閻王又恢復了冷靜和理智,沉吟道:
“收拾李文藻老賊報仇的事兒暫且不說,姐夫這番被拿,實在也不太好辦。若說是有李老賊為後盾,那也不怪林養謙膽子這麼大。不過說來,姐姐為何不求到胡大督憲門上,請他出面斡旋?總好過běi ;jing搬兵求助。”
王翠翹搖頭道:“胡大督憲sè厲內荏,實不足與謀。他招安徐郎,卻搞的是私相授受那套,並無朝廷公文聖旨,這招安一事,我們確實上了他的當,林養謙不認也自有道理。再說他……卻也不是什麼君子。”
說到此處,王翠翹也自無語,原來胡宗憲同樣垂涎於王翠翹的美sè,曾打過她的主意。這次王翠翹初上門求助時,胡宗憲說起救徐海,總是敷衍,然而有意無意,卻在暗示王翠翹,徐海若死,自有他胡宗憲奉養她終身!
這表現讓王翠翹異常的噁心和鄙視,心想你胡大督憲就這麼個嘴臉,徐郎信你招安,真是上了你的大當了!她又怎會去送羊入虎口?更別說,王翠翹早看出,胡宗憲根本不敢和林養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