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我當姐姐看,姐姐有件事問你,你卻不要惱恨姐姐”她心想,這尚未解開的一個疑惑,總不能留著隱患這一番只好破釜沉舟,若是萬一對方翻了臉,就算要殺人滅口,也只好賭他一賭了

嚴鴻看王翠翹臉sè不尋常,道:“姐姐有話只管問來,小弟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翠翹深吸了一口氣道:“鴻弟你一表人才,家財豪富,想要什麼樣的姑娘要不到?何必用那下藥的伎倆,用了這種手段,就算是得了姑娘的身子,卻也沒什麼意思至於那穿心丸,乃是一等一歹毒的物件,卻不知你要害誰?”

嚴鴻聞聽,卻是苦笑道:“哎,姐姐艾小弟我確實做過不少壞事,但想不到,我每次想做點好事時,總還是被人當做壞人看,這卻冤枉得很了這樁事我本不想說,如今卻不好瞞你”當下便把羅龍文的請託說了,至於這chun藥的來歷也交代個清楚當然,老爹嚴世藩下令殺徐海的事兒,他是不說的,畢竟還是不能出賣老爹嘛

王翠翹聽到羅龍文給毒藥,切齒道:“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生,枉自徐郎把他當朋友看待,卻這般歹毒!”

最後嚴鴻說道:“羅龍文雖然獻上這毒藥,可我爺爺和陸大都督都吩咐要留住姐夫的xing命,小弟我剛才那一點點雄心,也要著落在姐夫身上實現所以,我自是不會做這種歹事姐姐若還不放心,我這就把兩宗物件毀了就是”

說著,他正待將兩宗藥物掏出來扔到窗外河裡,卻被王翠翹一把抓住了胳膊此時她已經確信嚴鴻對自己一片情義非假,至於這份情義是姐弟之情,還是男女之愛,也沒必要再做深究,她只確信這個小自己幾歲的紈絝,確實拿自己當做了親人,才會把這麼隱秘的事說出來,而且他還沒從自己身上得到任何甜頭

她嫣然一笑道:“鴻弟,不必如此了那兩宗藥物你留在身上,或許有派上用處的地方也未可知,不過不許用在綠珠身上就是”嚴鴻一聽這話,又加上被王翠翹的玉手抓著胳膊,一陣面紅耳赤,急道:“姐姐,你又來……”

王翠翹趕緊道:“好好,是姐姐錯了,該打該打”抓著嚴鴻的手,在自己手上輕輕打了一下,然後放開嚴鴻,輕嘆道:“鴻弟,姐姐這般瘋瘋癲癲,也讓你作難了但你可知,姐姐如何淪落風塵之中,做了這見不得人的營生?”也不待嚴鴻回答,她便自顧自的說起了自己的經歷

王翠翹是江南本地人,家境不錯,父親經商為生,頗有家財若按照正常的生活軌跡,王翠翹應該是嫁給一個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富家公子或是書生,然後過著富足的生活或許會有夫君金榜題名的喜悅,或者會有夫君薄倖納妾的酸楚,但所謂大風大浪,也不過如此了

然而這一切,卻因為父親的一個生意對手李鴻遠的出現,而發生了劇烈的改變

這李鴻遠乃是江南鉅商豪門,官匪皆通王翠翹之父與李鴻遠在生意上有競爭的地方,也有合作的時候,這個說來不足為奇壞就壞在,這李鴻遠為人卑鄙無恥,又好sè無度他某ri入王家談判一筆生意時,不顧禮節在內宅亂闖,一眼瞥到了王翠翹的美貌,頓時被迷住了

這個sè鬼當場連生意也不好好談了,回去之後,竟然央人提媒,要娶王翠翹做小王家也非窮苦百姓,又怎麼會甘心讓女兒去給一個大幾十歲的商人做鋅自然是把媒人罵了出去原本想,這一番得罪了當地土豪,最多不過生意做不下去不做便不做,總不能為了賺錢,就把女兒推入火坑啊

然而王家人卻大大低估了土豪的惡毒這李鴻遠sè心上來,惱羞成怒,竟然使出毒計,誣陷王翠翹之父通倭在大明朝,通倭就是高壓線,摸了一定死當然,一般人想把無辜者誣為通倭,卻不容易畢竟這種事不是說說就算,也要講個調查取證

可是李家的勢力,在江浙地區卻是地地道道的地頭蛇這李鴻遠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