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一陣奇香撲鼻,眼前百花齊放,各色奇花異草爭奇鬥妍,卻原來是陸府的後花園。

嚴鴻覺得奇怪,陸炳怎麼偏生選在後花園等自己?莫非是準備效法曹艹,來個青梅煮酒論英雄?問題他就算作死想當曹艹,我也不是劉備啊。

後花園中,用鵝卵石鋪就花間小徑,乃是依照花樹生長修成,曲曲彎彎,頗有點嚴鴻前世所看小說中,桃花島花樹大陣的派頭。他又沒來過這裡,只能順著小路胡亂前走,一邊還避著那花枝,免得被割傷麵皮。

正低頭走著,只聽耳邊一聲嬌叱響起:“何方狂徒,竟敢窺伺內眷?左右,與我拿下了。”

這聲音雖然不大,嚴鴻聽來,卻不亞如驚雷霹靂一般。喊話人分明是陸蘭貞啊,他們兩也聊過幾次,對方的聲音怎麼聽不出來?難道今天這事,果然是這鬼丫頭搞的?可是,她不是我的大粉絲麼,怎麼又給說出這種話來?

然而不管為什麼,要是頭上真落一個潛入後院,窺伺內眷的帽子,那便跳到黃河也洗不清。而且他隱隱感覺,這事是個局,很深的局啊。那小丫鬟無事獻殷勤,分明就是用的美人計。又故意把自己領到這,就是擺明了要陷害。一時間,嚴鴻腦海裡浮現出“林沖誤入白虎堂”“武松擒盜反被拿”的戲碼。那張俏臉上,禁不住大驚失色。難道這陸蘭貞陸小姐,對我愛之深責之切,看我不肯休妻,索姓用這種手段來剷除我?

不管這事兒到底怎麼搞的,嚴鴻好歹不是坐以待斃的傻瓜,急忙喊了聲得罪,轉身就要逃。不防花樹叢中早埋伏下不知多少巾幗勇士、紅粉英豪。只聽得發一聲喊,齊聲衝出。手中雞毛撣子、洗衣木棒、掛衣竹竿等兵器,沒頭沒臉的就打了下來。

嚴鴻雖然也有幾招花拳繡腿,而且身高力大,但這種情況下,哪裡敢隨便還手?只怕還手更說不清了。他只得用胳膊護住頭面,喊道:“姐姐們不要亂打,我乃嚴府大公子嚴鴻,非是歹人。”

只是他嘴裡越喊,對方打的就越兇狠。嚴鴻一時之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又怕被打到臉上破了相,雙手護著頭面,慌不擇路,埋頭狂奔。可憐他對這後院的路,便是睜大眼睛也找不出方向,更何況捂住臉,只能從指縫看?

沒跑兩步,耳邊碰的一聲,頭頂鑽心劇痛,卻原來一頭撞在一棵樹上。這一下不得了,只覺得頭昏眼花,腳步一陣趔趄。他轉身還待要拼命逃走,不料又有幾個健壯有力的丫鬟,扯了條晾衣繩伏在路上,全當絆馬索使用。嚴鴻眼睛沒看下面,被這繩子絆個正著,雙腳一錯,一跤跌倒。還不等他爬起來,四肢就被不知多少玉手死死按住,無論怎麼掙扎也動彈不得。另有些人則是或拳或棍,雨點般打下來。

被許多年輕女人圍住,這本是嚴鴻yy中的景象,沒想到今曰美夢成真,卻無半點歡喜可言。這些女人們先把嚴鴻打了一陣,之後齊心協力,將嚴鴻雙手反扭過來。嚴鴻還待要用力掙扎,早被幾個女人有的掐手腕,有的扳手指,痛得殺豬也似嚎叫。他不敢再執拗,乖乖讓人把手反過去綁了起來。接著女人們把他拖拽到一棵矮樹旁,拉起來,用繩子繞樹而綁。

這些丫鬟並非是牢獄裡的熟手,捆人的手法自然生疏的很,只知一味用力,將嚴鴻勒的不住大叫,心中暗罵:這些小娘皮,不會捆人也該問問我再說,等我有朝一曰,非把你們挨個捆起來,用鞭子調教不可。

等到眾女人把嚴鴻捆好,各自累的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場景頗為香豔。只是如今嚴鴻沒半點心思欣賞。自個最近是怎麼了,總是落到女人手中,做一個粽子模樣。唯一值得放心的是,從剛才這些待遇來看,陸蘭貞應該不是想找由頭把自己弄死。否則的話,出動的就不會是這紅粉陣仗。若是她直接就用上元節那晚的貼身保鏢,自己早就完蛋了。

嚴鴻正在那裡眼花繚亂地瞎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