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翻舊帳拉出來砍頭!尤其嚴鴻讓咱們收商稅,這也是讓咱們去和文官們作對,若是手頭不硬,早晚被收拾了。我想好了,開了日本國,大家都有封賞,到時候和大明的天子來個半臣之禮,也不是不成。只是這事,目前不能讓大明皇帝知道,咱每年該交的錢得交,該打點的得打點,等成了事之後,就讓那些人來看咱的臉色!”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就是要為自己的兩個兒子打個家業出來,將來有份產業繼承。眼見徐海喝的夠戧,他高喊一聲:“徐和尚是我的女婿,我兩個女兒還在洞房等他,大家不可再灌他酒了。”

老船主發話,眾頭目不敢再灌,有兩人扶著徐海,朝洞房走去。徐海邊走,邊偷眼回頭,看向廳外那無盡的黑夜:“翠翹,你如今可好?嚴鴻公子一向對你禮敬有加,有他照顧你,你也不會過的多苦吧。等過幾天,把天賜送去,讓你們母子團圓吧。”

次日清晨,嚴鴻伸了個懶腰起床,見王翠翹早已起身,正對著鏡子打扮,嚴鴻走下床去,拿起梳子,徑自為王翠翹梳理起那一頭柔順光澤的烏髮。經歷了昨晚,這姐弟之稱,自然再難提起,只是說道:“翠翹,你真是個美人。”

王翠翹也是閱盡風塵的人物,不知聽過多少甜言蜜語,今日卻被這一句尋常讚語,羞的臉一紅。她抬手輕打了一下道:“你身為相府公子,怎麼做起這伺候女人的活了?快把賽昭君喊進來,讓她做吧。”

嚴鴻笑道:“能伺候翠翹,我求之不得。賽昭君進來,怕是不方便吧?我倒沒關係,只怕翠翹你面矮,不好做人。”

王翠翹倒是一副無所謂模樣道:“做都做了,還怕她知道?誰愛講究誰講究去,我就是要讓人知道,我王翠翹不是沒人要,連堂堂欽差,都被我迷的神魂顛倒,共效于飛。鴻弟,我知道你是相府的公子,又是朝廷的人,要在乎個名聲,可是你放心,賽昭君這等人知道輕重,不敢胡說。來,你坐下,讓我來伺候你。”

她本來比嚴鴻大幾歲,平日一副長姐模樣,如今更多了幾分夫妻間的親暱。嚴鴻總算知道她當初為什麼能名動揚州,讓無數廣陵子弟競相爭搶了。就單是伺候自己穿戴打扮,便顯現出許多風情,忍不住抱住王翠翹道:“翠翹,跟我走吧。跟我回嚴家,我給你個名分。”

王翠翹輕輕一打:“沒個正經的壞阿弟。給我個名分?那天賜呢?難道說是你在紹興路上時,在我這留的種?算了吧,這種事都知道是沒希望的,何必拿來哄我高興?”

第 588 章 禁臠誰窺

在紀掌櫃心目中,曾大俠那是何等樣人?想當初山西、陝西兩地的西商子弟鬥毆,眼看就要出人命,還不是曾大俠聯同本地的閻大俠、高大俠等人出面調停,才免了這場爭鬥。那得是多大的面子,除了丹陽邵大俠之外,誰還能比的上曾大俠?怎麼如今曾大俠給人當長隨,這位公子看著確實年少英俊,身邊美眷不少,可是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高人啊,難道這居然就是能與丹陽邵大俠一般平起平坐的人物?

嚴鴻笑道:“紀掌櫃,莫聽曾大俠亂講,我是曾大俠的一個晚輩,奉家中之命,出行商。因怕出了閃失,請曾大俠護我平安。我在家中之時,就有個毛病,好管些閒事,紀掌櫃不妨說說,這到底是個什麼事,若是銀錢上的事,我或許能代為墊辦墊辦,也說不準。”

紀掌櫃倒也是個地裡鬼,於街面上的事十分熟悉,加之熱心,於這件事上本就想要出頭,只是自身沒這份本事,聽嚴鴻問起,覺得這人縱然管不了,若是肯和曾大俠那說句話,說不定也能救下那一家來,便與嚴鴻分說。

揚州城內要說熱鬧所在,保揚湖得算的上首屈一指。河岸兩邊,多有鹽商大賈,修建自己的私人園林。這些鹽商有錢,修的園子也是追求盡善盡美,不吝金錢,因此吸引得無數遊人流連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