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一班廢物強多了。

最後,說起嚴嵩、嚴世蕃安排嚴鴻回袁州的事兒,歐陽夫人安慰他道:“回袁州也不錯。老家那邊的田產,是咱家的基業,荒廢不得,交給別人,也確實不放心。你回去把田產管起來,我回頭跟你爺爺說,田租的三成歸到你那房使用,旁人不得過問。寶蟾丫頭伺候我好幾年了,于田租賦稅的事也是熟手,我讓她跟你去袁州,可不許你欺負她。”

說著,老夫人掩口而笑。羞的寶蟾小臉通紅,輕聲叫了聲“老太夫人。”

嚴鴻的臉瞬間就成了個“囧”字。孃的,我這裡還在愁胭脂虎的事兒呢,怎麼nǎinǎi還要給再添個煩惱?

不過現在要說對寶蟾一點意思沒有,這個丫頭怕也是下不來臺。他只能一個勁的說,我只是來陪nǎinǎi說話,可不敢想要什麼賞賜。

等到回了自己的房裡,胡晚娘也知道了這個事,臉sè甚不好看。她躊躇了半天才說道:

“相公,若回了袁州倒也不全是壞事。袁州故鄉清淨,不比這京城的喧囂。相公若肯發奮圖強,閉門苦讀,以相公的才智,幾年寒窗下來,中舉乃至中進士並非難事。有公公和祖父在朝中為你說話,他rì為官,相公就可大展抱負。也不必如今rì這般,用盡手段,還要騙爺爺和公公,才能成事。”

嚴鴻打個哈欠,擺了擺手道:“別說了,我可不想回袁州老家。一切等祖母壽誕之後再說,我自有計較。至於科舉的事麼,你相公我要真想當官,難道非要科舉?”

結果說完這個,胡氏的臉sè就更加難看,一晚上沒給嚴鴻好臉。好在嚴鴻自己也已經習慣了。

次rì清晨,嚴鴻如往常一樣,從自己的榻上悄悄爬起。偷眼看側邊的被窩裡,胡晚娘背向自己,香肩半露,還未醒來。於是嚴鴻便獨個兒爬起來穿衣。

卻見丫鬟墜兒躡手躡腳的進來,豎指打了個“噓”。然後默然來到自己身邊,拿起角梳為自己梳頭,又伺候自己穿衣。

說來,這些活原本確實是該丫鬟勞動的,但是自從那天晚上,嚴鴻要解開捆綁胡晚娘的繩子時,發現她隨身竟然帶著剪刀。當時沒覺得啥,事後嚴鴻越想越不對勁,這丫頭袖裡藏刀,卻是什麼來頭?

之後,嚴鴻基本不敢讓再她服務了,生怕萬一自己一不留神,被她認為是圖謀不軌,再把刀拿出來,那便沒什麼意思。

而今rì墜兒竟是異常的溫柔,細細為嚴鴻整理好衣衫冠帶。待來到外屋,墜兒才小聲說道:“姑爺,不用些點心再出去?”

嚴鴻滿臉疑惑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小丫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姑爺,小婢在家中也學過帳目,打理租稅不輸給寶蟾姐。要是回袁州,您身邊還是該留自己貼心的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帶的。”

嚴鴻這才明白,原來是競爭帶來的動力啊。他笑了一笑,抓抓頭皮道:“墜兒啊,你以後不要拿剪刀來刺我,我就阿彌陀佛了。”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墜兒在屋裡,急的叫道:“姑爺,那剪刀,素rì裡可不是為你準備的啊。”

等嚴鴻到了城南大興山樹林內,卻見孫月蓉的胭脂馬已經拴在一棵樹上。胭脂虎本人穿的,卻是自己送她那身衣衫,坐在一棵樹下等候。

眼前鋪好的白布上,照例放著酒食果蔬,與自己那rì與她飲用的分毫不差。

不同的是,今番看到嚴鴻來,孫月蓉並沒有如往rì一樣柔情似火地飛奔過來迎接,反倒大馬金刀,端坐不動,只是看著他過來。

待嚴鴻坐下,孫月蓉才說道:“喝吧。”

說著將一個倒滿酒的杯子遞了過來。

嚴鴻稍有點詫異:“月蓉,你這是……”

“別問,快喝。”第一次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