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山東接我。”

“接你?”

“對,他說了,要用大花轎到山東接我,風風光光的娶我進門!有他這一番心,我別說為妾,就是和他做野鴛鴦,也幹了!”

“哼,說得漂亮,那他要是不來呢?”

“不會的,他發過誓了。”說到這,孫月蓉想起剛才嚴鴻發誓的樣子,又想到方才那一番激情肉搏,不由又羞又喜。

“小姐啊。”柳葉見小姐這番舉動與自己當rì身陷情網時一般無二,不由大是著急。女人一旦露出這樣的情形,怕是便被男人吃定了。

這嚴鴻佔了小姐的便宜,還會來山東接人?這且不說,小姐跟嚴鴻有了那事,賀爺那又該怎麼交代啊。

“小姐,你跟賀爺的事,你怎麼想的啊?”

孫月蓉此時已經著手打點行裝:“什麼事?我和他有什麼事?我想好了,回山以後,就告訴我爹,賀大勇想娶我行,比武招親,打得贏我,我就嫁。”

她回來的路上已經盤算停當,論武功,山寨之中除了老爹,誰是自己對手?賀大勇雖然彪悍,拳法腿法,都不如自己靈活。再加上,這個乾哥哥為人樸實,料來不敢下死力打痛自己,這場比武,可以說是有勝無敗。

等他rì嚴鴻來提親時,大不了再比一次,自己故意放水就是了。嘿嘿,到時候讓姓嚴的看看,姑nǎinǎi有多聰明。

想到這自以為是的萬全之策,孫月蓉不由哼起了山東的小調。把個一臉黑線的柳葉,看得呆呆站在一旁。

再說大少爺嚴鴻,來了次暢快的親密接觸後,意猶未盡地回到嚴府,卻見大門口除了嚴家的家人,還多了不少錦衣衛。

嚴嵩乃當朝第一權貴,趨炎附勢之輩自然不少。眼下歐陽氏壽誕將至,朝內百官,到時候怕不有一多半人會來賀壽,一旦宴席上出了什麼事情,非同小可。

是以,每年到了歐陽氏壽辰,或者嚴嵩大壽之前,都會有大批錦衣衛到來,護衛嚴府安全。嚴鴻倒也不奇怪。

只見在正門外,早已經排了一條長龍出來,卻原來嚴嵩權勢滔天,一時無二,不只京師官員要巴結他,就算是九邊之地的督帥,也一樣要走他的門路。

只是有一節,像這些邊關將軍們,結交朝中文官本身是一個忌諱,如果私離防地,回京吃酒,那更是乖乖不得了,可以等著被宰掉了,因此多半是提前把禮物送來。

另外還有外地進京朝見天子的官員,趕上這倒黴時候,也要來送禮,只是這樣的官員通常沒有進入嚴家飲宴的資格,因此也是提前來送。

不過送禮的事可並不是把東西放下就可以了,嚴家的家丁是幹什麼的?一年有數的幾次發財機會豈能放過?不給足了家丁門包,你的禮物就別想進嚴府,因此這些官員們一個個低聲下氣的和門官說著好話,送著紅包,只等門房大爺高興,好把自己的東西放進去。

嚴鴻知道自己此時一過去,非被這些官員纏住不可,到時候自己就剩下頭大了。這種事兒,雖然很有風光,此刻他卻無心來細細體量,因而急忙圈馬趕到側門外,

卻看有二十幾個人,一輛大車正在向府裡走,車上插著旗,上寫“慶雲班”三字。

嚴鴻聽嚴俠說過,嚴鵠找的相好就是慶雲班的柔娘。他暗想,這廝的想法與我一樣,藉著祖母過生rì,先把相好的叫來,祖母點了頭,就輪不到旁人干涉了。

想到這事兒,想到自個的便宜兄弟嚴鵠,嚴鴻的心頭卻騰地竄起一股火苗。

喵的個咪,嚴鵠,老子把你當親兄弟,知道你貪著鋪子裡的便宜,當初還刻意緩你半個月的期限,讓你撈點好處。

老子顧著手足情,不和你爭些許蠅頭小利,你丫是蹬鼻子上臉,給你臉你一把一把往下撕啊。竟然去向獨眼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