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紛紛揚揚如漫天舞蝶。

“這是————”

眾人臉上皆現疑色。

司徒朗月一怔,臉上立馬黑了一層,“幽冥,你做了什麼?!”她起身叫道。

花雨如雪,我矗立當中,遠遠的望著殿上兩點人影,笑的無比妖嬈。

她叫完了這一聲,腳下虛浮幾步,又搖搖晃晃倒了回去。

“清遙,清遙,”她不住口的叫著,“幽冥是下了毒了,咱們都給他算計了,這孩子在那些花中下了毒了。。。。。”

話聲中,撲通聲不絕,杯盞落地,濺起顆顆珠雨。

絲毫不為周圍的狼藉所動,我抬眼向那個人臉上望去。

他平靜如昔,對周遭發生的一切置若罔聞。

嘴角不由微微上揚,提了劍,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

耳邊傳來熟悉的呼聲,“幽冥,”燕翎在身邊響起,“你這是做什麼。。。。。。”

腳步稍駐,偏頭一看,他站立不穩的扶在几上,一雙眼裡滿是不解,未央在他身邊,單手扶地,臉上也是一般的神情。

眼簾微垂,身形不覺晃了一晃。

“抱歉,我本來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對著兩人微微一笑,“放心,我並不是想篡位,也不是想殺誰,這些人,稍後我自然會放了他們。”

抬起頭,環顧四周,“今日,只是想各位為我做個見證————”

我話沒說完,只聽閭閻奎大聲叫道:“幽冥宮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對邪王陛下,來人啦,把他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殿外已經湧了一群侍衛上來。

我一伸手將閭閻奎擒住,大御修羅劍抵在他的喉頭,“閭閻城主,還是叫你的手下退下的好,天樞城這柄神劍切玉斷金,我可不想一不小心讓你血濺當場。”

他哆嗦了一下,咬牙道:“放手,我讓他們退下便是。”

輕笑一聲,“這才是聰明人,不過,你可別妄想耍什麼花招,你中了我的‘百日醉’跟‘軟煙羅’,沒十二個時辰是無法催動功力的,我雖然武功不濟,要殺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舉目四望,“你們也是一樣,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亂動,否則休怪本宮主劍下無情。”

我一鬆手,閭閻奎重又跌倒在地。

他像是萎靡了一般,無力的揮了揮手,門口的人都退了下去。

我再不搭話,緩緩走上臺階,那個人仍舊坐在他的寶座上,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一手提著劍,我在他面前站定。

司徒朗月驚叫了一聲:“幽冥,你要幹什麼?!這可是你師父!”

“以前是,以後可不一定了。”我淡淡的說,眼睛定定的看著他。

他靜靜的坐著,姿勢優雅而又祥和。

“師父,”我緩緩說道,“徒兒今日多有冒犯,還望您不要見怪。”

他的嘴角浮起一絲笑容,“冥兒真是越來越頑皮了,開這樣的玩笑,即使師父不怪你,這裡這麼多人,你要如何向他們賠罪呢?”

“這個師父倒不用擔心,他們都聽命於你,只要你不怪罪,誰又敢違抗你的命令?”

“呵呵,冥兒也知道,師父向來最疼你,好,說不罰就不罰,若是旁人膽敢違背,師父定不輕饒。”

我對著他一欠身笑道,“那徒兒先在這裡謝過師父了。”

“不過徒兒斗膽,還想跟師父要一樣東西。”

“你這孩子還真是貪心,”他似笑非笑,“說吧,想要什麼,只要師父能拿到手,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輕輕一笑,我說,“這件東西倒不難到手,只怕師父不肯。”收了笑容,我細細的觀察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