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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把王爺拆叫成王少爺,亂不習慣一把的。那小太監無可奈何地替他伸過來的杯子斟上了酒,壓低聲音說道。
這個當今聖上最疼愛的同母胞弟,策封為靖王的九王子,可是全朝上下誰都不敢得罪的主兒。打小太后寵著,太子縱著,誰敢得罪他半點不是,沒等他九王子自個兒發火,他的太子皇兄早就把那顆腦袋砍下來了。
幸而,這九王子倒還算是宅心仁厚,小時候調皮搗蛋過了幾回,發現事態比他想象的嚴重後,終於洗面革心,穩重起來(起碼錶面上),讓無數為他此舉揀回了腦袋的大臣們感激涕零,就差沒在自家的祠堂給他立長生牌位了。
“哼,少跟我提那從小欺負人的哥哥!”
提起這個才有氣呢!在大夥的眼裡是老成持重的皇帝,其實是個私底下以欺負弟弟為樂、表裡不一的君主。
話說在他那位親親皇兄、廣陵王李沌被初立為太子時,因為繁重而沉悶的太子修業心生煩厭。他的親親母后,好死不死在那一年生下了他,從此九歲的太子找到了一個又好玩、又好欺負的物件。沒事就到母親的寢宮把親弟弟當玩具捏著玩,時常是把他玉雪可愛的臉蛋當面團搓,要不然在他全身塗上蜂蜜,放到花園看看能引來多少螞蟻,或是偷偷在喂他吃的|乳汁裡摻辣椒油,害他從小到大都對青椒過敏(——此舉父王和母后看來卻是兄弟和睦,共享天倫的童趣)。
說到那幾個被砍腦袋的大臣,那更是天大的冤枉!明明是他自己的意思,新皇初登基時要剷除異己的犧牲品,卻偏偏要在上面冠冕堂皇地加上這幾個人是因為得罪了九王子而獲罪。結果這倒好,他老兄在達成願望的同時還獲得了疼愛胞弟的美名,可黑鍋全讓他這倒黴的弟弟擔了,打從小在宮裡就被人畏如蛇蠍,所有的太監宮女非有必要絕不敢走近他身週三尺範圍內——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因九王子獲罪,保不住頸上岌岌可危的人頭——這直接導致了稚齡的他連找個玩兒的伴都沒有,更別提聽說到現在還有幾個賊心不死的奸臣餘孽把他列為頭號暗殺物件了!
唉,難怪先哲聖人都說但願莫生在帝王家,看看他吧,皇兄的種種劣跡不舉而凡,一提一把辛酸淚啊!
仰頭飲下了那杯苦酒,我們的九王子,靖王李槿伸袖拭去眼旁假想中的辛酸淚,再度鬱悶地嘆了一口氣。小鍋子急忙討好:“哎,話也不能這麼說啊!其實皇……大官人對您也挺好的。怕您悶了專門賜你玉錦狸貓”——雖然那個皇帝明明知道自己的弟弟對長毛動物過敏——“怕您煩了抽空兒帶您去泛舟”——結果那天靖王差點沒因逃避皇兄的魔爪而掉到水裡淹死——“這不……呃,怕您寂寞了還特地給您賜婚……”
“夠了!”
嗚,一句一把尖刀刺痛他脆弱而幼小的心靈啊!隨著小太監回憶起的“恩典”,李槿的怒火選擇在此刻爆發至最高點:“最最可恨的是,他居然還找了那樣一個十三點五的女人給我賜婚!要腰沒腰,要胸沒胸的,矯揉造作,不是美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有狐臭!”
那一股似羶非羶的味道差點害他沒法呼吸!那個女人,在他的評議分數里只值十三分,至於多給了那零點五分是因為那天她還算穿對了衣服,沒讓肥肉被衣帶勒出來!
才憶起那天的慘痛遭遇,空氣裡就彷彿瀰漫起了那時深深刺激了他鼻竇那股酸溜溜、似餿非餿的味道,李槿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殺千刀的!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鼻子特別敏感,天知道他的皇兄到哪找了這樣一個“極品”給他,害他當場就逃婚了。幸好還有個小鍋子聰明,當下追了出來,剛好給他解決了盤纏不足的難題。從此這一主一僕興興頭頭地離了皇宮大院,哪裡熱鬧往哪裡鑽,權當是增長經驗,順便還可以浪際天涯看彩霞。
“呃,王……少爺,您別喝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