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聽的話。貴宗居六道之末,想要出頭,若沒有些驚人之舉如何辦到。所謂富貴險中求,聲望也不外如是,若你沒顯出些手段來,魔主又怎會看重你。”

“站著說話不腰疼。”田無跡“呸”一聲道:“那你來告訴我,現在怎麼收拾這爛攤子。”

“順勢而為,趁火打劫。”眼鏡男子笑道:“如今安慶山已去,作為安氏的商業領導人,他這一死,安氏的收購計劃必須擱淺。如今安氏群龍無首,不用我教,田宗主也知道現在正是反收購的大好時機。”

“若讓田宗主把安氏手中控制的企業買了去,非但他們構建封鎖線的如意算盤打不成,反而讓田宗主佔了便宜。田宗主應該知道,此次行動若非龍淵授意,安氏財力再大,也不可能鯨吞這些企業的控股權。如今安慶山死了,一時間安氏中還沒人能夠頂替安慶山這個重要位置,安氏的生意定然亂成一團。田宗主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田無跡曬道:“你說的這些我自然清楚,可你有沒有想過,即使安慶山死了,安氏也不會如此輕易吐出這些企業的控股權來。此為其一,其二,可以想像的是,安慶山的死已經觸犯了安氏的底線。接下來,他們將會全面與我們開戰,最直接的辦法是聯合龍淵對我們進行掃蕩。”

“那又如何?”司馬後人淡淡問道。

“那又如何?”胖子嘿嘿冷笑,突然大吼:“眼下司老須離開華夏一段時間,而且還抽調了六道大部分高手同往。如今我們在此地就剩下個空殼,雖然我們用救出木玲為幌子來吸引龍淵的注意,可你告訴我,這下連安氏也盯上我們。我們卻拿什麼去和人家拼?”

“只是這樣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司馬後人微笑道:“第一,安氏手中的控股權,我可以動用自己的一些關係幫田宗主儘量爭取,可以預見的是,田宗主屆時到手的股份不會低於六成。只要佔據上風,如何在這場商站裡取得全面勝利,我想田宗主比本人更清楚。”

“第二,盡避司老帶著六道大部分高手離開華夏,田宗主這也不會是空殼一個。您難道把修羅門丁忌給忘記了,修羅門嚴鴻喝隨司老同往,但還有他們的少門主丁忌,加上丁邪丁惡兩兄弟坐鎮,這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何況除了他們外,修羅門真正的實力尚不只於此,若他們肯攬下這救回木玲的活,我看龍淵也會相當頭疼。自然,我知道田宗主和他們之間有些不愉快,這說客的活當是本人來幹。”

“至於安家麼……”司馬後人冷笑道:“他們或許會對安慶山之事有所報復,田宗主卻不必擔心他們會和龍淵聯手。就本人所知,他們是不會和四大家的人物共事的。”

看著冷笑連連的司馬後人,田無跡不由在心中猜想,這四大名門之間究竟發生過何事?

但眼下胖子並不關心這些,若真按司馬後人所說,那麼這次安慶山之事卻也不見得是件壞事。或許,天蓮宗的崛起就靠它了。胖子頓時心中躊躇滿志,多年未曾有的熱血沸騰之感打從心底冒出。

司馬後人冷冷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這場遊戲裡,誰是真正的贏家眼下尚是未知之數呢。

開平鎮。

安家為安慶山的死舉行了七天法事,可謂隆重之極。而這七天中,安慶元卻也不閒著。安慶山既去,如今沒有人能夠頂替他這個位置,安慶元只有硬著頭皮頂上。可安慶元對於生意之事一竅不通,這些天光看家族生意的資料就讓他白了好幾根頭髮。

幸好龔倩給出了個主意,便是讓安慶元和自己老爹見個面。龔天正這個匠神縱橫商海多年,做起生意來自然比安慶山只高不低,若得他相助,在安慶元找到接班人之前,尚能保證安氏家族生意的正常運轉。

透過安澤南,安慶元知道龔倩之父為當今匠神,自然不用顧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