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正是當日元江取寶時,趙坤元得了的那個廣成金盆,它本是廣成子煉丹的銅爐,恰好不畏雷火,許飛娘得了之後,悉心揣摩運用奧妙,發現這丹爐竟然還有諸多妙用,今日正好派上用場。

廣成丹爐將純陽雷火收去,許飛娘施法將五煙羅裹住司徒平二人,往陣外拋去,轉瞬間便可脫身,西北明門、西南生門忽然飛起兩道劍光,後發先至,趕在太乙五煙羅前,攔住去路。原來趙坤元指派胡式去西北明門,孫福去西南生門,他二人對上玄真子、齊漱溟哪裡有一絲勝算,便是拖延片刻也是萬難,不一刻便為峨眉生擒。玄真子、齊漱溟遙遙觀戰,見滅門方位白谷逸吃緊,這才各起劍光,試圖攔截。

許飛娘見狀只得奮起百靈斬仙劍,砍倒旗門,又將心一橫,運轉九轉玄功護住周身,手掐劍訣,凌空虛擲全力抵住玄真子二人的劍光。

趙坤元窺見,忙道不可,然已救之不及,玄真子、齊漱溟二人劍光豈是易於,只略微被擋了一擋,便罩許飛娘當頭落下。好在她修煉九轉玄元決已有小成,雖被刺中,仗著秘法護住心脈,又藉機施展護身血遁,噴出一口丹田精血,跳出圈外。司徒平二人藉機已出了兩儀微塵陣,一團五彩煙柱直往東南而去。

那滅門乃是全陣的樞紐,旗門一倒,全陣威勢大減,便是純陽雷火也大半消去。苦行頭陀、朱梅和妙一夫人也前後相隨趕到旗門之處。此三處乃是由火無害、何章與蕉衫道人前去應戰,對上苦行等三人也沒多少懸念,過了片刻也被重傷擒住。

趙坤元見如今五臺一敗塗地,雖有司徒平二人逃出,日後人單勢孤,要想報仇怕也是千難萬險。又見許飛娘面色蠟黃,元氣大傷,幾乎不能站立,心中不由激憤,顧不得多想,停下攻擊,忙上前扶住許飛娘。

許飛娘強顏歡笑,斷斷續續對他低聲道:“師兄勿憂,我只是略受輕傷,還好兩個孩子安然脫身。可惜飛娘道行有限,不能護著師兄。昔年二次鬥劍的時候,師兄不叫我參與,命我見機遠遁,今次說不得要和師兄一道並肩對敵了!”

趙坤元心中既喜又痛,忙止住她道:“飛娘,不要多言,小心傷勢。都怪師兄自恃太高,料敵不當。今日我定保你脫身,日後五臺大興還要靠你!”

三仙二老並妙一夫人隱隱將他二人圍住,朱梅大仇得報,心中狂喜,出言譏諷道:“五臺妖道,臨死還卿卿我我,好不羞恥。諸位同道,便一起將這幫餘孽剿滅了吧!”

趙坤元血脈僨張,青筋暴起,大喝道:“朱梅老賊,便看你家爺爺的飛劍如何砍下你的狗頭!”當即將飛劍一振,清關如練,將朱梅捲住。

玄真子、苦行頭陀與齊漱溟忙一齊喝道:“妖道敢爾!”三人將手一指,打定了圍魏救趙的主意,各祭出劍光,分向趙坤元圈住。

許飛娘怕趙坤元有失,拼將不多的力氣,將廣成丹爐在二人身前一擋,只可惜氣力不足,反被劍光撞倒,口中鮮血再也強忍不了,不住噴出。趙坤元見狀,肝膽俱裂,五內俱焚,將太平清寧劍撤回,護住二人身前。對許飛娘道:“飛娘,你可後悔?今日我夫妻二人一同兵解去了吧!”

許飛娘淡淡一笑道:“便是身死道消,只要與夫君在一起又有何妨?只苦了門中這些弟子!”

朱梅越發氣焰高漲,連連冷笑道:“便成全爾等這對不知羞恥的賤人!”說罷,將飛劍一擺,寒光直奔二人而去。

趙坤元笑著望向許飛娘道:“我夫妻一場,聚少離多,好不遺憾。也罷,今日就拿下朱梅老兒狗頭,壯我行色!”轉而對著朱梅也不多話,將太平清寧劍往虛空一擲,不見去向,自己只將玄功化出,抓向飛劍,又對玄真子等道:“爾等看我的無形飛劍如何?”

朱梅心中猛然警醒,護身飛劍已然回撤不及,只得強行運轉心法,默運玄功護住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