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論理我五臺也是無可指摘。峨眉定不會以此為據,找我報仇。

故我算知,近日暫不會有何暗算,皆為明年中尋我個錯處,再行較量!貧道此來也是提前安排,免得到時猝不及防,亂了方寸。還望道友全力助我!”

金針聖母忙稽首道:“自那日一同在望海峰上拜在通天聖人教下,貧道便是上清弟子了,自當為我截教中興殫精竭力,掌教真人有何吩咐,但請明言!”

趙坤元微微頷首道:“前日叫龍姑交予你的廣成銀針祭煉的如何了?”

金針聖母笑道:“果真是前輩金仙不凡的寶物,我與舊時所修針訣相互驗證,又有心得新解,大有獲益!”

趙坤元讚歎道:“道友果真是通達之人,淡了門戶偏見,本來三清俱是一家,道法系出同源,後人見識淺陋,往往誤以為此是則彼非,彼是則此非,落了魔障,難有大成。我截教昔日是萬仙來朝,講究的是有教無類,弟子修習道法也是各憑本心,互相借鑑。

道友修過玉清心法,有多借重上清針訣,兩下參詳,觸類旁通,日後成就自是遠超同儕的!可喜可賀!”

金針聖母忙起身而立,感謝趙坤元贈予神針之德,又對他說:“掌教賜予小女青蛟鏈,關切之心,貧道悉知,還望日後多多照拂!”

趙坤元點頭嘆息道:“龍姑根骨亦是上佳,不過還有孽緣未了,怕是日後修習不易。武當半邊道友說到底與你還有舊時同門情分。我將那九節青蛟鏈中一枚贈她,也是希望她多於武當諸女結下善緣,多個朋友,也斷了你的後顧之憂。

貧道今日此來也是想問問你的意思,如何打算?”

金針聖母知道他說的是何意思,嘆道:“這個女兒是我唯一的顧慮,貧道早年未生她時,不該錯了腳步,身入旁門,結下不少孽緣。如今雖蒙掌教厚德,自己也杜門思過,只恐怕將來罪過大半顯在龍姑身上了。

我還存了點私心,總想尋一個兩全之法,將針法傳她。自五臺歸來,與她服下辟穀丹,命她面壁一年,不起雜念,打磨心性,若是能熬過這一關,還算頗有希望。可惜畢竟孽根深重,不消多日,業已支援不住。她天分雖是上等,父母給她留下孽根,遺傳惡質,這條路走不通了,日後怕是難免身死道消的下場。”

話到此處,忽聽一聲嬌啼,內壁洞門開啟,施龍姑飛撲乃母膝前,抱頭痛哭道:“俱是女兒不堪造就,累得母親傷心,有礙飛昇,但求母親賜女兒一死,了卻一身孽債,來世再報答大恩吧!”

趙坤元、金針聖母早也知曉龍姑躲在門後偷聽,有心警戒於她,故意裝作不知。

看她母女俱是垂淚抽泣,趙坤元這才開言勸道:“龍姑你先起身,我有話說!”

施龍姑不敢違逆掌教真人,只得止住哭泣,起身見禮,侍立一旁。趙坤元乃道:“方才我與汝母話語你也是聽見的,若是果真認命,我也不願多惹因果了。不過我截教本就是擷取一線天機,從那無中生出有來。”

施龍姑聽話中別有轉圜之機,忙跪倒在地,低頭稟告:“弟子不求霞舉飛昇,但能不礙慈母修行便是心滿意足,凡事皆請掌教作主,龍姑萬死不辭!”

趙坤元不住點頭道:“你若真能按我的安排行事,必保你日後無憂。我五臺只禁**,不禁婚姻,你孽緣未了,只可直面承受。我欲給你覓一佳婿,樣樣合你心意,你夫妻若是恩愛情濃,自然不作他想,日後機緣一到,至多轉上一劫,便可再入正道,你看如何?”

施龍姑前者在五臺交接武當諸女,又與申若蘭投緣,暗暗欽佩諸人天仙美質,又俱是童身合道,不免淡了些世俗男女之念,也知道玄門正宗道法最是在乎元陰純陽,一但失了,即便不是萬劫不復,也是頗多不易,心中不願,忙叩頭哭訴:

“掌教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