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得大家的敬佩。

朱大姑一上場,大家都歡呼起來,為她加油,桃花也被感染了,也拿出劍來上前,與朱大姑並肩而上。

“聽說朱家不論男女,從小就都習武。”

“正是,我們朱家的兒女是一樣教養的,因為當年老大人臨終前說過,到了亂世,男子固然要經歷苦難,就是女兒家也逃不掉,所以不再要把女兒嬌養得不懂世事了。”

“王妃手下的桃花姑姑功夫也真好!”

又有人說:“王妃,我們既然到了淮北,遲早會和胡人碰上的,不如我們女眷們也都習些武藝吧!”

“那好啊,”盧八娘當然一力贊成,“就讓朱大姑和桃花商議著把想學習武藝的女眷們組織起來,每天練上一會兒。時間久了,自然就能看出成效了。不只我們,還有撫幼所的女孩子們也要加上習武這門功課。”

盧八娘也注意到有幾位夫人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但她們卻沒有多少市場。淮北軍的家眷組成相當複雜,有士族女,有庶族,有軍戶人家出身的,有平民百姓出身的,極特殊的還是出身僕役的,這些人共同構成了一個新的集團,主流思想與京城裡貴女的圈子截然不同。

作為這個新集團裡地位最高的盧八娘,她雖為世家女,但是卻將這個新的集團帶入了一個相對平等自由,充分給大家機會的機制。雖然不是女權主義者,但盧八娘卻支援正室夫人形成一股力量,為自己所用,形成一個支援自己的集團。

她希望這個集團越來越強大!

盧八娘正思索間,就見寧姑姑向她示意了一下,於是她起身進了後院,司馬十七郎正將身上一件灑了不少酒的寬袍脫下,見了她用抑制不住興奮的高亢聲音說:“薛表叔走後第五天半夜裡陳春煊的人把塢堡的門從裡面開啟,柳真帶人沒費吹灰之力就進去了,聽說單糧食就有十萬石以上,別的東西更是不可計數!先裝好的兩隻船已經回來了,我去看看情況,你在大營裡,看住薛表叔!”

“十萬石糧食!還有別的物資!不可計數!”盧八娘也被震驚了一下,她幫司馬十七郎把裡面的絲綿袍繫緊,又穿上厚厚的皮裘,佩上劍,“小心一些,營內的事你只管放心。”

微暗的燭光下,司馬十七郎的眼睛亮得嚇人,盧八娘想自己也應該差不多,薛表叔出了楚州,柳真按約定好的時間帶人將薛家的塢堡搶了,所有的東西,都用船運回來。對外也好說,當然是土匪幹的!

薛表叔當初說土匪劫了他的糧食,土匪還沒有被抓住,他就把塢堡裡大半部曲帶出來送嫁,土匪焉能不利用這個機會打劫薛家?

然後淮北王手下在搜尋土匪時發現了,於是趕緊調集兵馬,只是慢了一步,土匪已經將薛家塢堡劫了。但這沒有關係,淮北王的人不但把土匪打跑了,也將東西都搶了回來,還要一一交還給薛表叔。

只是東西的數量嘛,薛家塢堡裡有多少財物,剛巧薛表叔陪司馬十郎看過,就按當時的數目還吧。至於淮北軍從土匪窩裡奪回的東西,當然都是淮北王的戰利品。

司馬十七郎匆忙走了,盧八娘拉緊了身上披著的狐裘,夜裡的風很冷,但她的心卻燥動不安。不想立即回到酒席上,便站在了院門前向外看去,前面的營地裡閃著一簇簇的火光,陣陣笑聲在寒風中傳了過來,空氣中似乎能聞到酒香和肉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