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形勢如何?”

燕齊灝喝了一口酒後娓娓而敘,將近些年所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雷炎越聽濃眉皺得越緊,手中杯盞都快被他捏碎了。

“看來白亦鶴真要一手遮天了。”

過半晌,雷炎緩緩地吐了一句,然後仰頭灌了一杯酒下肚。

“的確,當今天下與師父預料的一樣,師父去得早,可惜我一直沒查到幕後黑手……”

“這還用查嗎?定是那個白……”

就在這時,紫婉端著菜從灶房走了出來,雷炎把後半句話吞了回去然後偷偷踢踢燕齊灝的腿,燕齊灝立馬反應過來舉杯與他調笑閒扯,兩人說說笑笑一直聊到半夜。席散之後,燕齊灝說要回去,外面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雷炎勸他留下明日再走,可他執意不肯,說家中有事不得不回去,雷炎見勸不住只好由他去了。燕齊灝走後,紫婉從內室裡走了出來,雷炎坐在背椅上陷入沉思,絲毫沒發覺她過來。

“他來幹什麼的?”

紫婉問道,雷炎回過神僵硬地笑了笑說:“沒什麼,只是路過看看。”

“你知道嗎?你這人最不會幹的事就是吹牛。”

紫婉杏眸一瞪,一下子把雷炎的偽裝撕得稀巴爛。

“你全都聽見了?”

“沒錯!”

紫婉重重地點下頭。雷炎為難地哀嘆一聲又陷入了沉思。

“難到你想去?那我和筠兒怎麼辦?”

雷炎探頭看看已經睡熟的小雷筠無奈地搖了搖頭。

“算了,早些睡吧,時候不早了。”

說著,他起身進房,紫婉打來一盆洗腳水放在床下,然後替他脫去鞋襪幫他洗著。雷炎始終不語,兩眼望著案上的油燈像在發呆。

“想去就去吧。”

過了一會兒,紫婉突然說道,雷炎一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過得帶上我和筠兒,我可不想讓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在家裡獨守空房。”

“不行!兵器無眼,若傷到你和筠兒,叫我如何是好?”

紫婉杏眸微瞪,起身將他腳下的洗腳水抽走。

“如果白亦鶴打到這裡來,我們怎麼辦?”

雷炎一聽頓時語塞。紫婉氣得咬牙跺腳,一把抱住他的壯腰說:“我不管,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雷炎聽了真是哭笑不得,只得先將她安穩住,待明日早上再說。次日一早,紫婉剛睜開眼,枕邊的人兒就不見蹤影,只留下了一封書信,她開啟一看,信中無非是男兒志在四方,以天下事為重這些個屁話,她一咬牙飛速穿好衣衫,把還在熟睡中的小雷筠叫醒。小雷筠揉著松惺的雙眼,迷迷糊糊地問:“娘,做什麼呀?”

“走!快穿好衣服找你爹去!”

話落,她就把小雷筠抱下床,胡亂地整理一番後提著包裹追夫去也。

第八十章 物事人非

三日後,雷炎歸於燕齊灝麾下,還順便拖了兩個油瓶過來,見一大一小兩家眷燕齊灝也沒生氣,只是要求紫婉身著男裝切勿隨意走動,待安排妥當之後,次日他就再次下令調回丹蘭兵馬,由周彥大將軍坐陣華州。達依雖然不願意但不敢違抗,收到軍令後便動身前往豫城,沒料就在抵達豫城當晚就遇見了曾經的好姐妹紫婉。

紫婉住地與達依相鄰,當紫婉見到她的剎那眼中震驚不言而喻,她拋下手中的銅盆疾步朝她走去,而達依就像不認識她轉身走入帳內。兩名侍將將紫婉攔住,紫婉不死心地要求進見,侍將抵不過她的死纏爛打終於同意通報,然而等待許久卻是“不見”兩字。

見昔日姐妹不念舊情,紫婉心裡很是難過,當晚就將此事告訴了雷炎,雷炎聽後微微一怔,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