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錯,衛宮,這確實是詛咒,永無止盡的流淌著罪惡的源泉,詛咒著此世的一切,”帶著享受的表情,言峰欣賞著衛宮的不安,“但是,我並沒有欺騙你,這確實就是聖盃。對此你無法理解,這就是我不會將聖盃交與你的原因,因為聖盃沒有選中你。凜,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明白吧?這聖盃的真實。”

“這個是——此世之惡!”咬著牙,凜狠狠地等著從櫻身後黑影中流淌出的帶著腐臭的液體。

此世之惡,作為傳統魔道家族的繼承人凜當然不會陌生,凝聚著此世一切生靈所有之惡,揹負著這個世界的詛咒。說它是直達根源的萬能之釜確實沒有錯,因為它確實是直通根源,可以說是第三法的極致——以單純惡的精神體所物質化,達到連‘神’都無法比肩的領域,一切惡的最初本源與最終歸宿。

“你早就知道聖盃的真面目就是這樣的存在嗎,綺禮?”凜不甘地問道,雖然早知道自己無法看清這個假神父,對他也卻是抱著一絲警惕。不過這個神父畢竟是教育了她魔術,讓她能夠將遠坂家維持到今天的師兄。

“這是當然的,”神父的語氣無比的輕鬆,彷彿即將降臨的不過是普通泥巴,“不過在尚未誕生之物的誕生之前就判斷它是惡,你認為這樣正確嗎,凜?”

“但是,這是此世之惡啊……”

“那又如何?此世之惡,這就是你對‘它’的評價?或許確實如此,但無論善惡,都必須是在發生之後才能被評價,在還沒有出生是無法判斷的。罪犯之子一定是罪犯?必須在出生前被殺死?”

“這個怎麼能夠……”

“沒有什麼不一樣!曾經的聖盃只不過是純粹的無形的‘力’,因為在某次的聖盃戰爭中參入了一顆‘毒素’。真是非常可笑,相比達到根源的無形之力,這顆毒素是如此微不足道,然而它卻汙染了整個聖盃,使並無善惡之分的‘它’成了此世之惡。但不管如何,對於身為神父的我而言,既然‘它’有著想要出生的願望,想要阻止正要出生之物才是絕對的惡!”

沒人反駁,並不是找不到反駁的言語,相反,在場的人都知道言峰說的話是歪曲的。但是如果否定了聖盃,那麼作為聖盃附體的櫻又會如何?士郎和凜都說不出“破壞聖盃”這樣的言語。

“凜,我說過了,聖盃選擇了你,我的責任便是將它交付在你手中,至於之後你要自己使用,或者交付他人,抑或選擇破壞這都是你的事情了。”

嗖——

言峰的話剛落音,傳來的是破空聲。衛宮士郎在轉身的剎那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飛射而來的是一根閃著金光的箭矢,不會有錯,這是英靈才能駕馭的寶具!

並不是沒有想過會被襲擊,不過與言峰的對話已經吸引了眾人大部分的心神,在這一剎那本能的有些放鬆,不用說士郎,就算一旁的Saber也在危機臨近的時候才回過神。

衛宮手中的陰陽雙劍早已消散,即使能夠再次構造也是在數秒之後,然而箭矢不用半秒時間就會將他貫穿,魔力緊緊地鎖定了他,甚至連躲避都無法做到。

會死——

衛宮只不過是半吊子魔術師,身體也不過是普通人,被貫穿的話很難倖存,更何況迎面而來的是寶具?

唯一的結果便是死亡的降臨!

然而還不等衛宮生出絕望的感覺,比投影更快的是如觸手一般的黑泥。原本致命的黑泥現在卻成了他的救命稻草,與攻擊衛宮時的完全不同,此刻層層疊疊的黑泥如海嘯一般湧出,在衛宮的周身凝聚成黑色的牆壁。

黃金箭矢的等級極高,它在希臘神話中不但弒殺了神獸皮同,更殺死了企圖挑戰奧林帕斯的海神俄託斯兄弟。金色光芒帶著雷霆之勢刺入黑泥之中,在黃金箭矢之下即便是再堅硬的岩石也會被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