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說的話,那絕對是言聽計從的,連忙為清越引路,在家裡到處轉著。

張老頭和張小安,還以為清越是在那個房間裡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所以,很盡責的打算四處看一看呢。

只是呢,當清越在人家家裡轉了一圈之後,目光?就回到了故太太的身上,看得大夥兒心裡毛毛的,還以為那東西一直跟著這位故太太呢。

“我要你脖子上的那個玉墜子。”

這就是清越在盯著故太太看了片刻之後,開口說出的話,差點兒把大小神棍給當場噎死。

故太太此時有些呆滯,不明所以的望著清越。

而此刻的大小神棍,已經算是明白過來了,搞了半天,把人家家裡都轉了個遍,這位小少爺不是在看屋裡有什麼髒東西,而是在看,有沒有什麼他看得上眼的東西。

‘哎……我們怎麼就忘記告訴這位小少爺了呢,按照我們這行的規矩,一般都是先露點兒本事,再來談價錢的嘛,不然,很容易被人當成是騙子的……

就算要人家的玉墜子,也不用說的這麼直白吧,我們這一行,在一般人眼裡,那可是很清高、超然的啊,形象啊,毀了,全毀了……’

大小神棍哀怨的對望了一眼。

“除去那個怨魂之後,我要你脖子上的那個玉墜子。”

見故太太沒有反應過來,清越又重複了一次。

終於明白了清越意思的故太太,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清越,隨即又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玉墜子。

這個玉墜子,是她三十歲生日的時候,她老公在珠寶拍賣會上,為她拍得的,據說是極有靈氣的古玉,七十二萬的成交價。

故太太一直都很珍愛,戴在脖子上就沒有離過身,不過,昂貴的玉墜子和兒子的安危比起來,故太太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爽快的將玉墜子扯了下來。

“好,只要能救我兒子!”

“嗯。”

清越點點頭,再次走進了故太太兒子的臥室。

‘叮鐺……’

一枚符咒從清越手中彈出,打在了那個骨瓷杯子上,發出了一聲脆響,隨即的,一團淡黑色的霧氣就從裡面溢了出來,漸漸凝結成了人形,在清越看來,它真的是弱得可以。

慢慢的,人形逐步有了女子形態,隨之而來的,還有悽慘、尖利的哭泣。

“好疼……我好疼啊……田哥瘋了……我好疼……真的好疼……我什麼沒有人來救我……誰來救救我……

田哥饒了我吧……我知道自己虧欠了你……但是……我真的喜歡上來別人……我也很痛苦啊……放了我吧……

為什麼呀……為什麼我死了……你就怕我怕成了這個樣子……連我唯一留下的那個杯子……都迫不及待的扔掉了呢……原先的愛戀……瞬間就成了恐懼……不是說好了……要白首不相離……生死不相忘的嗎……”

“你既然知道他怕你,又何必再纏著他。”

“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冤有頭債有主,你不甘心,也不應該纏著他吧。”

“可是……田哥不見了……

他的魂魄‘嗖’的一聲就不見了,被什麼東西帶走了……

田哥是個好人,他原先不是這樣的,對,對了,是那個金佛,一定是的,田哥把我抓到他的休息室裡,就一直對著那個金佛自言自語,對,就是這樣,然後,他就瘋了,他瘋了……金佛也不見了……

啊……我好疼……好疼……一刀殺了我吧……不要這樣折磨我了……”

這個怨魂斷斷續續的,重複著自己生前的記憶,許多怨魂都是這樣,不受控制的,喜歡把自己死亡的經過,一遍一遍的重複著。

不過,它卻給了清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