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嬌這裡其實安排完膳食之後其實心裡並不能稱得上是多高興,能嘗一嘗前院膳房的手藝確實是不錯的,只是除此之外這會兒她坐在廂房裡其實還感到一絲噁心。 雖然李沈嬌知道方才福祿面帶祈求的說了那話實際上是為了哄四爺高興,只是那頭四爺和福晉都在呢,李沈嬌這會兒在這邊不明不白地安排了膳食…… 李沈嬌敢斷言那頭福祿安排好膳食送到四爺和福晉跟前之後是不會提一個字她的名諱的。 做奴才的又不是傻子,人福晉在跟前,他還傻乎乎地提側福晉的名諱,那不是得罪人嗎? 李沈嬌在這裡安排了膳食,倒跟伺四爺和福晉似的。 若是隻有四爺一個也就罷了,不說四爺如今受著傷,便是四爺沒受傷,對李沈嬌來說也不過就是i安排一頓早膳的事兒。 只是偏偏有一個福晉在,當初生產之日的一切到如今也仍舊是歷歷在目,李沈嬌一刻也不曾忘記,這會兒李沈嬌想起來就跟早膳吃了不新鮮的膳食一樣難受,渾身都反胃的厲害。 只是方才福祿說的是為四爺安排早膳,那會兒李沈嬌自然是怎麼也不好推辭的…… “主兒?”秋壺捧著一盞溫茶遞上,擔憂的語氣喚回了李沈嬌的思緒。 李沈嬌接過茶盞,慢吞吞地吹去一層氤氳的水汽,軟睫慢眨:“無事,再晚些時候若是福晉沒回正院的話,咱們便先回去吧。” 不過她估摸著一時半會兒福晉大概是不會走了。 前兩個月加上四爺這兩日才回京,樁樁件件疊在一起,福晉早就惹了四爺不耐厭煩,如今四爺受傷,對於福晉來說可不正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在四爺身邊侍疾示弱嗎? 這麼一個大好機會在眼前,福晉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的便從前院離開? 李沈嬌昨兒個後頭只知道福晉一直守在前院,只是今早起來還是前院忠嬤嬤暗暗叫人來請了李沈嬌一回,於是李沈嬌才改變了原本讓小路子到前院走一趟的想法,親自到了。 忠嬤嬤來請她,李沈嬌自然以為是四爺醒來之後請她到前院來的,只是這會兒福晉也在,李沈嬌一時之間倒是有些摸不準到底是不是四爺讓忠嬤嬤來請她的了? 莫不是她會錯意了? 只是忠嬤嬤並不是那種會無的放矢的人,李沈嬌並不是很相信忠嬤嬤會擅作主張地叫人來東院請她。 李沈嬌這會兒實在是有些摸不準,她慢慢喝了一口茶,準備再等上一會兒。 前院四爺所住的正房裡。 四爺這會兒確實是已經清醒了,他才喝了藥,不過面如金紙,連唇色都是蒼白的。 床榻側站立著福晉和十四阿哥的身影。 不過十四阿哥聽了自家四哥清醒的訊息連辮子都還散亂著便奔來了,這會兒他也是站在福晉的前頭,福晉來的晚一些,這會兒站在十四阿哥身上聽了十四阿哥不知唸叨了多久。 福晉的眼中閃過幾分不耐,只是奈何好半天都沒找到插話的機會。 她正準備著找個空檔插話,未料一直安安靜靜聽著十四阿哥說話的四爺冷不丁地開了口。 “聽說福晉昨兒個夜裡昏倒過去了?” 一直嘰嘰喳喳地十四阿哥委屈的癟了癟嘴,在自家四哥的注視下勉強地讓開一些位置。 福晉連忙走上前,臉上是十分關切的表情:“原本就是臣妾的分內之事,都怪臣妾無用不能幫上什麼忙……” 十四阿哥在宮裡聽慣了這話,這會兒心裡不知道有多膩歪,他很輕地哼了一聲,但並不沒有在這個時候插話說些什麼,畢竟是皇子,規矩禮儀上都是刻在骨子裡的。 四爺這會兒不好挪動,他躺得很規矩,說話的時候只是望著頭頂的深色帳子:“福晉辛苦,爺這裡有十四弟在,福晉先回去歇息吧。” 四爺一開口就是趕人的話。 未曾落及福晉身上的目光也不知是因為受傷不能還是因為不願意。 福晉“啊”了一聲,意識到這是四爺在趕她,她抿了抿唇,嘴角帶著幾分苦澀:“爺受了傷,臣妾是爺的福晉,照顧爺原本就是應盡的職責,那裡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十四阿哥這裡很快再次接收到四爺的目光,大大咧咧地接過了話茬:“四嫂多慮了,四哥這裡不是還有弟弟我嗎?四哥這是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