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族,這種文字本就十分複雜,隨著世代遷移便漸漸的失傳了。

這麼多的圖形,張思農並也認不全,偶爾幾個簡單的字元,類似魚,蠱還是認得的。

洛綰素要的就是個回答。其實她只要動動嘴艾塔等人便會身首異處。可是洛綰素要的不但是事情的真相,她要艾塔等人死的心服口服。

更重要的是,洛綰素要將南疆王留在大晟的細作一舉拔出,也算是免了後患。

根據艾塔的計劃。洛綰素既然已經服食了蠱蟲,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便是讓洛綰素將引子服下,既然知道了艾塔一定會有行動,洛綰素反倒不急於對她們動手了。

且讓她們再折騰幾日,現在要做的是如何找到外面的細作。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真是個不錯的方法。

洛綰素寫了一句話,讓張思農翻譯成南疆古文,無須一字不差,只要幾個重點的字出來就好,畢竟艾塔傳遞訊息的時候也不會整句整句的說出來。

青鳶將訊息傳遍後宮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吃驚,畢竟洛綰素這個舉動還是從未有過的。

暢音閣內,洛綰素端坐主位,看著下面的人一個個臉上皆是疑惑的神色。她也不在意。

“前幾日本宮身體不適,這剛好便想著各位妹妹,今日邀大家同來也是閒來無事敘敘家常而已,各位妹妹不要拘束,請自便。”

臺上鑼?聲起,扮相英俊的小生踩著?點走上了臺,字正腔圓的唱音卻沒有引起臺下之人的叫好聲。各位都是領教過洛綰素的脾氣,已經沒有人敢造次,安守本分才能保得住性命。

西六宮內,青玄帶著下人們將洛綰素準備好的紙鳶放上了天……

洛綰素冒充艾塔,對外面的細作傳遞訊息,當夜便揪住了幾個人,隨後趙佑玹自有手段讓他們實話實說,沒出三日,南疆王安插在商都之內的細作被一網打盡。

此事進行的十分順利,訊息的也封閉的很好。抓捕猶如甕中捉鱉無一人漏網。

趙佑玹將這個訊息告訴洛綰素的時候她還在擰著眉喝苦藥。

“我都好的差不多了,不要再讓鬼醫給我熬這些倒胃口的苦藥了。”洛綰素將未喝盡的藥碗放回了桌子上,一邊撫著胸口一邊抱怨的說著。

趙佑玹寵溺的看著洛綰素,“真是有點小嬌作呢!”

話落,趙佑玹端起桌上的藥碗一飲而盡,俯身嘬住了洛綰素的雙唇,慢慢的將口中的湯藥餵給她。

洛綰素一驚,毫無反抗的便將趙佑玹口中的藥喝了個乾淨。趙佑玹坐直身,伸手擦去了洛綰素嘴角的湯藥。

“這樣還苦嗎?”

洛綰素羞赧的低著頭不回答。二人這樣毫無顧忌的調情,青玄和青鳶早已習以為常,端起藥碗俯身退出了寢殿。

趙佑玹玩味的看著洛綰素滿面羞紅,伸手輕撫她的面龐,微微發燙。身上不自覺便有了反應,趙佑玹輕嘆一口,洛綰素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便能讓他丟盔卸甲。

正了正神色,趙佑玹問道,“你準備如何處理呢?”

洛綰素抬起頭看著他,“你會過問此事,便是了什麼差頭是不是?”

像是這種小事趙佑玹從來不會過問,不過就是幾個後宮的女子,即使沒什麼,惹怒了洛綰素要打要剮也都由著她。即使艾塔是南疆公主也一樣,而且此次艾塔等人險些要了洛綰素的命,害她受了那樣的苦楚,就算是挫骨揚灰,也不見得能讓趙佑玹眨一眨眼。

可是現在趙佑玹問了,那便是說此事另生枝節。

趙佑玹輕撫洛綰素的墨髮,“相思,你總是這樣洞察人心嗎?”

“我只瞭解你而已。”

“南疆王的修書一封今日剛到,他已派使臣出發,說是為艾塔公主新婚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