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活血化瘀的手法,會不會是誤打誤撞正好與肖佩珍對症了,真要是,他得提醒這可不是每個痛經的女子都合適用的法子,真要給每人都用了,可不妙。

結果夏百合很明白,看意思人家會的不只這一手,蔡院判更有興趣了:“如果讓三姑娘給肖小姐開方子,你會怎麼開?”

“一事不煩二主,一直是蔡院判您為肖大姐姐調養的,她的病症您最清楚,我不敢隨便開藥方。”夏百合哪會當面搶人“生意”,她也相信能在太醫院待到老的都是聰明人,她話裡已點出蔡院判的方子只求穩做無用功,不信蔡院判還會開原來的藥方。

“再開藥也得等下次之前了。”順勢排毒即可,女子生理期誰敢再讓她吃活血的藥,夏百合給人按摩也交代了不能一疼就按,得疼的厲害了再按,時間上也必須有限制。

肖家人不懂醫,聽不大明白夏百合和蔡院判話裡有什麼話,不知道這老的已經試探小的好幾回了,他們只瞧著兩人似乎有共同話題,蔡院判沒不高興便稍稍安心點。

“有蔡院判在,伯父伯母就更放心了,我們也該告辭了,家裡正準備往回搬呢,也挺忙的。”尤氏找機會再說告辭的話,多待下去萬一蔡院判不高興怎麼辦?

顧夫人這回沒敢留人,她也怕再有什麼事,親自帶著喬氏送夏家姑嫂倆出去,到了外面很不好意思的道歉:“我家老爺做事實在欠妥,三姑娘幾次好心幫我們家,我們肖家絕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真要有什麼事我們來和太醫院解釋。”

夏百合表示不介意:“我瞧蔡院判不是那麼小心眼的,再說我也沒做別的,不就肖大姐姐疼的時候替她揉揉肚子嗎?”

“是啊,你們一直是好姐妹。”顧夫人會意,蔡院判和太醫院要不高興,他們可以往男女有別上分辯,不敢請醫女,太醫又不方便,肖家和夏家兩家姑娘姐妹情深給揉揉算什麼大事。

“要是當年的肖家,是絕不會出這種兩面不討好的事的。”等坐到馬車上,尤氏對自家小姑感慨,語氣中對肖家仍不滿意。

“女郎中太少了,這種病其實就應該找女的給治,患者對男郎中怕是詳細的病情都不好意思說,更別說讓對方碰觸了。”夏百合則在想這個,你說她要是立志還當女郎中,是不是一樣得離開夏家,改名換姓才方便?

“還不是因為男女有別。”尤氏嘆道,全天下的教育就是男尊女卑,男人還可以三妻四妾的,她能怎麼樣?

的確是因為男女有別,想她上輩子在戰場上急救,不知掀過多少男人的衣服看過他們的身體,要按封建思想來說,誰該對誰負責呢?

尤氏和夏百合說肖家處事不周到,肖家自己也在反思,送走明面上一點都不介意的蔡院判,顧夫人就跟肖尚書算帳了:“藥吃了珍兒照樣痛得不想活了,這就證明太醫院開的方子不對症。你腦子怎麼長的,居然還去請太醫來?”

顧夫人她祖父和肖尚書的祖父是同鄉加同窗加同年。兩人一塊讀書長大一塊進京趕考一塊金榜題名,這友誼還延續到兒子身上,顧夫人和肖尚書是自小便認識,因為年齡相仿還一起玩過,也是青梅竹馬,所以彼此之間說話向來是隨便的,絕不會心裡就記仇了。

肖尚書沒生妻子的氣,只為自己解釋了下:“我上早朝時珍兒還不那麼疼,我就想著去太醫院再問問,是我煳塗,居然沒想到夏家三姑娘就是位神醫,她是女的自然看珍兒更方便,是我思慮不周。”

“你也是心疼女兒,去上朝還惦記孩子,”所以顧夫人怎麼能真把錯都推給丈夫,“說起來我們家的安排不當啊,要是進門時有下人悄悄通知了你,我已經另請高明瞭,你也不會帶人直接來後宅。兩邊要不照面,哪會有這種尷尬事。”

“你不是我還差一點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