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來了,馬上走過來插話,他說:“什麼風把秦兄給吹來了啊,快,裡邊請。”

瞧他那個熱情樣,搞得秦浪是他未婚夫似的,我狠狠鄙視了他一番,小聲嘀咕:“是羊癲瘋。”

“啥?蘇染你說啥?”蘇炯問我。

我指了指蘇南,特誠實地回答:“他不是問是什麼風把人家吹來的嗎,我覺得是羊癲瘋。”

“呵呵呵……”蘇炯一臉菜色,連忙向秦浪解釋,“我這個妹妹比較喜歡開玩笑,秦兄別介意啊。”

秦浪微微頷首,沒有說話,我在心裡琢磨,難不成他是個啞巴?

還沒等我琢磨出結果來,蘇南一把把我拽進屋去,我知道這將又是個多事之秋,哦不,是多事之春。

爹爹拿出見準女婿的架勢來,熱情得有點不像話。他問一句秦浪答一句,我這才知道原來秦浪不是啞巴,不過應該是塊木頭。爹爹的問題博大精深,不著邊際,蘇家兄弟們也參與其中,一群人玩問答遊戲玩的不亦樂乎。

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感覺沒我什麼事,站起來就要走。蘇堅問我:“染染你又要幹嘛去啊?”

“人有三急。”

蘇南的聲音老大老大的:“你剛才不是三急過了嗎,怎麼又去啊?”

我火了:“拜託你記性不要這麼差好不好,我剛才是三急去了不假,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硬是把我給拉進來了,話說做人不厚道是要遭雷劈的。人在做天在看,出門記得躲著點啊!”

“行行行,你趕緊三急去吧,快去快回啊。”

還回來我就是豬,我傻啊我!

蘇南永遠不是蘇染的對手,這是亙古不變的硬道理,就好比蘇染永遠不是蘇峻的對手一樣。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我樂顛顛地跑到後花園去了。

老遠見著前面湖邊那些夫人們娉娉婷婷婀娜多姿的身影我急忙閃人了。偌大一個蘇府,我就不信找不著一個清靜的地方。

坐在石凳上嘆氣,一邊蹂躪手裡的月季花。這本來是一個多麼生機盎然風景如畫的季節呀,陽光那麼明媚,那麼燦爛,為什麼我就這麼倒黴呢。為什麼有人把梁添給退了就是沒人把我給退了呢?不過話說回來,被人退婚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還是趁早斷了這個念頭吧。

隱隱約約感到背後有人,雖然那人是有功夫的,但我好歹也在蜀山混了這麼多年了,至少耳力還是不錯的。我以為是爹爹派蘇南來抓我回去,頭也懶得回,不耐煩地說:“你有完沒完啊,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你會死啊!”

沒有人回答。我正疑惑這蘇南怎麼轉性了呢,怎麼也不知道頂一句。回頭對上的卻是秦浪那張千年不變的寒冰似的臉,好像我欠他三百兩銀子似的。

我還在石化當中,沒想好要說點什麼緩解氣氛,秦浪在我身邊的石凳坐下來,淡淡地說:“我是不會娶你的,還望蘇小姐早早斷了念想。”

我仍然還在石化當中沒有緩過來,秦浪已經拍拍屁股走人了。望著他的背影好久,我猛地從石凳上跳起來,咬牙切齒地在心裡大罵秦浪。有什麼了不起的,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啊,有種你天天不吃飯對著鏡子流哈喇子啊,我看不餓死你!說什麼讓我早早斷了念想,我才不要嫁給你呢!

這些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我可不敢真的在這裡叉腰破口大罵作潑婦狀,這裡不是蜀山,要是被哪個不怕死的丫鬟聽見,到爹爹那告我一狀,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爹爹可是最忌諱我說髒話的。

“染染,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孃親走了過來,“我剛才在遠處不是看見你和秦二公子在一起嗎,怎麼,他走了?”

我說:“嗯,走了。”

姑姑也湊了過來,問我:“你覺得這秦二公子怎樣,合不合你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