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去北地,而且那人還算是熟人,只是這叔、嫂間不用避諱嗎?

盧國公夫人已經在安慰丘如意了:“你別怕。煥小子看著壞透了,其實為人還算可靠,也是個懂禮數的。平日裡最是聽誠哥兒的話,對你不敢不敬。”

說起來,安世煥也是曾被丘如意教訓過的,雖不靠譜,倒也不是黑心爛肺的人,況且她身邊的人手不少,真行起路來,想來二人也難碰到一處。

只是,為什麼安世煥的媳婦也跟著一起往北邊去呢?那也是個名聲在外的劉氏女,本是劉太后族弟的女兒,聽說彪悍異常,新婚之夜,就敢打得新郎倌兒不了床。

怎麼走到哪裡,都避不開劉氏女?

丘如意不滿,安世煥更不滿。

“兒子不敢肖想做敕封袁老將軍的欽差大臣,給老將軍祝壽的副使總可以吧,讓我做個押送物品的無品級小隊長,我不去,我現在好歹還是個八品官呢,這越活越回去了。”

齊郡王冷笑:“還是去吧,不然就是抗旨,腦袋不保,隊長也沒你的份了。”

安世煥無可奈何道:“罷了,我遵旨就是了。我給盧國公府做苦力也就算了,怎麼還讓我媳婦兒也跟去,難不成去侍候丘如意?同是宗室子弟,咱們家比他家爵位還高,丘氏門第也不及我媳婦門第呢。這算什麼事,就算是拼著砍頭,也不能讓我媳婦侍候人去,再說了,北地多苦啊,我媳婦可不能去。”

偏偏劉娟不買賬,似笑非笑道:“早就聞聽丘如意的大名了,偏也沒怎麼見過面,我還真想會會她呢。”

第二一五章 相安無事

安世煥心驚,這兩個母老虎碰在一起,若真鬧起來,他左右不好做人。

不管如何,安世煥夫妻同去北地之事無可更改。

倒是盧國公道:“不必憂心。世人不齒齊郡王卑躬屈膝,皆認為他除了溜鬚拍馬,沒什麼才能。我卻知道他是個極狡猾的人。又身為宗正,不僅皇家事要管,劉家家務亦不少操心,哪家如何,他比誰都清楚,豈會不借此給自己挑個好兒媳。咱們只要以禮相待,至於她如何,相見而行便是。”

丘如意覺得很有道理。

後來,盧國公又被齊郡王請了一頓酒,請他給袁大將軍寫封信,薦安世煥在北地從軍,也好打磨一番,免得在京城惹是生非。

如此一來,盧國公府一干人越發放了心。

出發那日,因為是小輩,故盧國公夫妻並沒有送出城去,倒是於氏一片慈母心,巴巴候在城外十里長亭,依依不捨與女兒作別。

丘如意強顏歡笑,於氏又低聲囑咐道:“玉/娟讓我轉告你一聲:劉氏怕不好相與,路上先忍著些,待到了北地,你只管住在將軍府便是。北荻表面統一,內裡暗流湧動,卻也不過是一時掙扎,最終都會平安過去的。你不必擔心。”

於氏又笑道:“不明不白的幾句話,我聽得有些糊塗,玉/娟卻說你心裡明白。”

丘如意雖有疑惑,恐母親擔心,便笑道:“女兒心裡明白,您只管放心就是,只知道平安二字即可。”

於氏眼圈便紅了,道:“平安是福,吃苦不怕,只要你夫妻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

母女二人又說了些話,安世煥夫妻便到了,一時妥當,丘如意揮別母親登車而去。

安世煥也領了十來人小心護在周邊,亦是有意隔開這兩隻胭脂虎。

最初幾天相安無事,丘如意和劉娟一天頂多見個一兩面,相互點個頭,便算打了招呼。

幾日過後,行路枯燥無趣,有了那幾日的緩衝,二人倒均覺對方不難相處,且細品其行為,雙不似外人所傳那般,且兼都是年輕的美嬌/娘,便無由是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態,越發有那親近的心思來。

於是,藉著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