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自己想不想要回白龜壽,這一戰勢必難免。也不廢話,奔雷掣電,一劍刺出。

王志一聲長笑,刀泛光花。

‘噹噹!’一連串猶如炒豆般的爆炸聲響起。張宇初像長河般的攻勢忽被切斬,接著長刀畫出重重刀影,在兩人身前爆開,剎那間將張宇初捲入其中。眾人只看到那沖天的刀芒,眼前一花,張宇初已被吞沒。

張宇初的霸劍雖然劍氣縱橫,但王志自然而然流lou出一種宕蕩豪勇的氣概雄風,使人感到即管戰死,這人也不會皺一皺眉頭。他手中似乎是柄斷刀,巨大的刀身甚是笨重,招數更是呆滯,東劈一刀,西砍一刀,當真不成章法,可卻偏偏生出無數刀影,實是已經到達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臻武學中的極高境界。他腳步移動也極緩慢,每跨出一步,便會停下砍出一刀,到了後來那刀卻又生出有若長江奔流的氣勢,比之趙義真的刀法相去不可以裡計。

眾人似乎已經忘記了王志和自己並非一路,難以置信地看著王志將一把斷刀使得有若天馬行空,不留無跡,每一出刀,或破或劈、或挑或削,均是張宇初必救的要害,速度卻十分緩慢,幾乎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出刀的軌跡來,卻偏偏生出難以抵抗的難受感覺來。縱以張宇初驚人的武功和豐富之極的經驗,也給殺得落在守勢,連逸出刀勢籠罩的範圍也有所不能。

張宇初心中駭然之情有若剛才的趙義真,這幾乎是剛才一戰的翻版:自己並非差了王志多少,純粹在刀勢上王志佔了無盡的優勢,若等他真正使出殺著來,自己只有棄劍認輸了。

但張宇初的心境仍是澄明如鏡,日照情空。他是天下第一劍張正常的兒子,所以他絕對不能輸,他有他的驕傲,即使面對王志這樣的有數高手,他心中也只有駭然,而沒有慌亂。如今看來和王志同來的三人既然師出同門,自己已經會過其中一人,另兩人定然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如果他們一擁而上的話,自己絕對難以支撐。心中飛速的打算:看來只有先行避過,再圖他法。

張宇初心中有了計較,手中劍法一變,終於使出了天下間只聞其名,未見其行的天遁劍法,雖然只使出一招,但對於張宇初來說已經足夠了。眾人只看到天邊閃過一道耀眼的光影,化成一顆顆璀璨的星芒。然後一切重歸於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王志緩緩收刀,靜靜的呆立那片星芒之下,似乎沉浸在無盡的回憶之中,又像是在思索什麼。

過來良久,江城宣等三人才從剛才那一劍中清醒過來,上前扶住王志,駭然道:“大師哥,你沒事麼?剛才那劍便是天遁劍法麼?”

王志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嘆道:“我沒事,那卻是天遁劍法,我幾乎還沒有看清楚它的樣子,便已經消逝不見,如果不是張宇初劍法未成的話,恐怕我這條命已經不在了。天遁劍法,天遁劍法,果然是好劍法。”說罷喉嚨一甜,竟自吐出一口血來。

江城宣驚訝道:“大師哥你…?”

王志搖搖手道:“不礙事,張宇初強自使用天遁劍法,傷勢不在我之下,你們幾個趕緊追上去…”頓了頓哼道:“既然出手了,便不必留情,想來師父也不會責備我們。”

江城宣和趙義真等互相看了一眼,重重點點頭道:“那好,大師哥你自己小心!”說罷連著鍾遠一同向張宇初消失的方向追去,至於白龜壽則留給了王志。王志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白龜壽,忽然嘿嘿笑道:“屠龍刀…當真有那麼神奇麼?”輕輕使力,將白龜壽提在手中,也追了過去。

眾人此時才醒悟過來,卻如同吃醉酒一般,相互打量,才發現張宇初等一干人早已經消失不見。其中一使劍的道人忽然跪倒地上,泣聲道:“天遁劍法。我見到了,哈哈…”行若瘋狂。其他人也自嘆息,默然不語。

卻說張宇初強用天遁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