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高麗國進貢的‘雪參玉蟾丸’,對幾位爺爺的身體恢復有極大的幫助。”這本是仙衣取來給想楚問仙補氣的,這時卻被他拿來救人。

林頤人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他久居天山,自然知曉這藥丸的珍貴。說道:“雪參和玉蟾二物,都是療傷大補的聖藥,幾有起死回生之功,想不到竟教我們碰上了,那也是命不該絕。”同葉岑六人一人服了兩顆。沈七聽他說的鄭重,心道這麼好的東西可不能錯過,也自服了兩顆,將剩下的收入懷中,沉聲道:“大爺爺,我用針了。”

沈七取出金針,手掌間頓時金光晃動,映漾出別樣的芒色來。一掌擊出,連續作出玄奧精奇至超乎任何形容的玄妙變化,或按或點,五指紛彈,每一下都點中林頤人身上的一處大穴,每一指的勁道都不盡相同,或輕或重,或霸道或清透。其餘幾人雖然看不到沈七的手法,也自能感受到沈七的手勢變化,盡皆歎服。

他們卻不知道沈七為破去薛匡下下的禁制,不但用到了金針渡穴之法的‘蘭花拂穴手’,自己領悟來的‘千勢縱截手’,連才學到的‘天山折梅手’也使了不少,這一番下來至少運用了十幾種不同的勁道,方才使一股真氣透入林頤人的各處大穴中,連線著丹田氣海一轉,頓時雙腿如被千萬螞蟻咬噬一般,比之沈七所言劇痛豈止勝過百倍?饒是以林頤人的修為也自不住顫抖,猛然沈七一聲大喝,再透入一道真氣,坐到在地,深深吸了口氣,顫聲道:“大爺爺,你覺得如何?”

林頤人閉目不語,良久之後忽然喜極而泣,喃喃道:“好了,真的好了,我的腿腳有感覺了。”

沈七也是欣慰一笑,自己的猜測沒錯,運了一會功,又替其餘幾人破除了薛匡的禁制。這中間他一連服食了九顆雪參玉蟾丸,若非如此,實難支援下去。然則累則累矣,沈七也自從其中獲益不少,對於真氣的運用的更加如臂手指,至於薛匡的禁制手法也頗有領悟。

這一番足足了花兩個多時辰,各人運功良久,俱是奮然不已,便要破出囚室,去見天日。林怡然提過鐵索,呵呵笑道:“這既然是他們送給我們哥幾個的,這便還給他們罷了。”五人其自歡喜,提了一根鐵索。

沈七也知再帶著這裡無益,帶了楚問仙上前,輕輕推開鐵門,發現外面靜悄悄的,一如自己之前來的一般。他拉著楚問仙跟在自己身旁,隨後是天山派的六人。一眾人出了囚室,回頭看著那困了自己幾十年的方丈之地,終是不身感概。

林頤人走到沈七左側,低聲道:“你跟你師兄走中間,我來開路。”沈七知他心意,才轉到中間,足音響起,在天牢四壁之處不住的迴盪。跟著一人呵呵笑道:“原來是一群老朋友,想不到我們竟然還有見面的機會。”

眾人聽到那人的笑聲,頓時閃到走廊兩旁,嚴陣以待。沈七卻是心中一凝:這是蕭銘烈,他怎麼來了?

前方一座大閘門被推開,跟著從走廊各個方向湧出不少人,當前一人黑衣長袍,面目極為偉岸,正是煉域門的蕭銘烈。緩步走到沈七眾人跟前,淡然笑道:“沈小友,咱們又見面了。蕭某雖然已經很高估你了,卻還是沒有想到你竟如此膽大妄為。”

從前沈七見到蕭銘烈心中都有些不自在,此刻見到蕭銘烈竟生出平輩的感覺。哈哈一笑道:“蕭門主不再煉域門待著,怎麼跑到天牢來了?這可對不住你的身份啊。”

蕭銘烈眼中詫異之色一閃而沒,淡淡哼道:“沈七,你今日若是有命活著出去,當會為今日的大膽而後悔。”說罷轉向林頤人呵呵笑道:“林掌門,您老別來無恙否?”

林頤人聽沈七提過蕭銘烈,不屑的哼道:“這話若是你師父薛匡來說還差不多,你麼?還不配。”

蕭銘烈絲毫不在意,淡然笑道:“家師已經去會魔教教主陽頂天了,可沒功夫來見老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