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命,是她命不好,不該生在了蘇家……”

砰地一聲,貴德子的身子就飛了出去、

喬傲天眼角有淚,面上都是猙獰的痛苦,“你個老奴才,難道你句謊話來騙騙朕,就那麼難麼?”

“皇上……”

貴德子顧不得周身被喬傲天踹得生疼,忙不迭地在地上爬了幾步,爬到了喬傲天的腳下,雙手抱住了喬傲天的腿,仰頭看著他,皇上,奴才明白您心裡難受,知道您對婉兒那丫頭是用了真心了,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啊,老奴不能騙您,那樣您會繼續生活在痛苦中,那會害了您的!

她已然死了,真的死了!

貴德子話說完,已經是滿面的淚水了。

“老奴何嘗願意她死呢?她還那麼年輕,那麼善良……”

“他們怎麼就那麼無恥!無恥到不能讓一個死去的人得到安寧麼?你為什麼要那麼狠啊?你若是要朕的江山,朕給你,什麼都給你,只要你把婉兒還給朕啊!”

喬傲天轉過身,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皇上,您不要這樣啊,這樣會傷了您的身子的,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貴德子低低地哀嘆不已。

沒有了她,朕還要做什麼?做出來給誰看?

“太后,從龍贏宮那邊傳來訊息說是皇上病了,臥床不起呢,早朝都沒上……”

三順在容甄太后跟前低低地說。

“真的?早朝都沒上?”

是的。

“今天是婉兒的靈柩出宮的日子,他不該無動於衷啊?”

容甄太后十分的不解。

“哦,剛剛貴德子過來傳皇上口諭了,說是婉兒的死是一個意外,他很痛心,所以賞賜了一批金銀給蘇家,讓他們節哀!”

“沒了?”

“回太后話,沒了,貴德子就是這樣來傳的!”

這事兒不對啊?!

怎麼有人驚了聖駕麼?

夜,總是沉寂的。

貴德子已經催促了幾次了,說是皇上,太晚了,您該歇著了。

最後一次,是被喬傲天吼回去的,他喊:“你個臭奴才,你滾回去睡吧,朕不想再看到你,更不想聽到你的聲音了!”

“皇上?”

外面是貴德子委委屈屈的聲音。

“滾!”

一本摺子給砸了過來,貴德子嚇得一個閃躲,滾出了御書房了。

整個屋子瞬時靜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傲天抬起了頭,因為長時間低垂著頭,他的脖子都有些僵硬了,試著扭動了下脖子,在一轉頭的工夫,他驀然發現就在門邊的一角那裡,有一張白色的紙。

這個臭奴才又搞什麼?

他隨口罵了一聲,但心裡其實是知道貴德子這都是為了自己好,從婉兒的棺木被運出宮去,一直到今天,自己已經是接連著看了五天的奏摺了,天天都是深更半夜的不休息,也不怪貴德子緊張,就是自己也覺得渾身痠麻,很是難受,可就是眼睛不想睡,腦子不想睡,一直都在腦子裡回憶著那些與婉兒有關的記憶!

緩步走到了門邊,他彎腰撿起了那張紙。

展開,豁然紙條上僅僅寫了兩個字,蜜糖!

蜜糖?

這是什麼意思?字跡明顯不是貴德子的筆跡,會是誰?誰將這兩個字送到自己面前,很明顯,這是誰在故意這樣做?那他一定是在暗示著什麼?可是什麼?

“貴德子?!”

他喊了一聲。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皇上,您找奴才?”

“廢話!”

喬傲天收好了那張紙,轉身重坐在了龍椅上,“剛才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