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顧地縱身而下,靈移符拍在自己的身上,連續兩次幾乎沒有間斷的靈移符只能稍稍消除衝力,聶信回到火車站出口的時候彷彿五臟六腑都在翻騰著。他的身形劃出一道虛影朝著那大漢和那輛車子衝去。他手中已經扣上了幾張符咒,隨時準備爆發。

大漢當面一拳轟了過來,這最簡單不過的招式卻讓聶信的一切設想沒了用處,除非他真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用修行者的手段大打出手,不然絕對拿大漢沒辦法。兩人在使用的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武術格鬥的招法,聶信在這方面,一直是很是吃虧的。

“放開何蔓!”聶信低吼道。

“你沒這本事。”大漢冷冰冰地說。

聶信只被逼退了一步,硬生生用身體扛下了大漢的拳頭上的衝力,立刻就發起反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手裡出現了兩柄不起眼的小匕首,一輪連續進攻險些劃破了大漢的手臂。大漢大為惱怒,連續幾次轟擊擋開了聶信,隨即閃身到了已經開始奔跑起來的車子邊上,他隨手扒拉著車門。看了看聶信就鑽進了車子。

聶信也不管是不是驚世駭俗,朝著相隔幾十米的地方停著的自己的計程車手一招,計程車瞬間出現在了自己身邊。聶信在計程車上始終貼著一張充滿了靈力的靈移符,這次可是派上用場了。聶信上了車趕緊發動了起來,朝著前面那輛車追去。

兩輛車就這麼在市區的道路上追逐了起來。

“少主,有人對聶信下手了。首先是烏鴉動的手。”一個消瘦的身影出現在邪氣青年的身邊,低聲報告道:“隨後是一個修行者,直接劫持了何蔓,沒有遇到抵抗,還不知道他是怎麼幹的。”

“混蛋!”邪氣青年拍著桌子罵道:“烏鴉怎麼敢違揹我的命令?還有那個修行者,到底是誰。”

消瘦的身影不動聲色地說:“看身形,像是赤腳大仙的徒弟,那個……邢芒。”

“咦?居然不是我們這邊的人。真沒想到居然是正道中人先動手,這涵養也太差了點,難怪這邢芒修來修去也不過靈息中期吧?可他怎麼能瞬間制住何蔓的?何蔓比他差不了多少吧?”

“符咒。”

邪氣青年點了點頭,道:“你去跟著,搞明白邢芒帶著何蔓去哪裡了。我和阿輝還有曾叔會一起過去。”

消瘦的身影點了點頭,就轉身去做事了。

邪氣青年左思右想,越來越覺得奇妙,沒想到忽然冒出來這麼一檔子事情。烏鴉終於是忍不住出手了。這並不在邪氣青年的預料之中,但他對於烏鴉的不滿情緒多少有點了解,他們自認為不會比其他刺殺團體做得差,可是……他們終究不懂修行者的世界。聶信既然已經殺了狙擊手,想必之後不管是聶信和“烏鴉”誰不放過誰,都會有一番惡鬥,而他這個僱主倒是可以置身事外,甚至不必為了“烏鴉”這幫人處理首尾。

而正道眾人。雖然是邢芒這樣的年輕子弟,但說明他們對聶信的怨氣還是非常大的,甚至可以不管修行界已經達成一致的事情。而且,再怎麼樣,邢芒是遷怒於聶信和何蔓了。越是聽手下重新描述整個事情的經過,青年越是這麼覺得,這邢芒的準備還真是充分,他能力還是不弱的,只不過,修為層次上不去,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從他出手來看,肯定是在人群中混了許久,專門等待著這個時機呢。何蔓和聶信小別之後重逢,本來心情就激盪,而看到聶信遭遇攻擊,心中的急切再被一激,終於是疏忽了身邊的防範。

邢芒使用的,應該是來自天九真人的九幽離魂符。那天九真人是邪氣青年的手下,卻又是身處正道的散修赤腳大仙的朋友,兩人都是特立獨行之輩,修為都不甚高。但各自都有絕活,在修行界地位不低。這一次赤腳大仙在懸河洞府門前被何念生斬殺,不少正道修行者都為赤腳大仙不值。邢芒的能力,哪怕要用度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