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著,全都聽了進去。

聽到父親被抓,謝小玉心急如焚,一邊回憶著父親的聲音,一邊四處傾聽,耳朵微微震動,不漏過一點聲響。

突然,一陣輕細的痛呼聲傳入他的耳中。

那絕對是他父親的聲音,聽上去中氣還足,暫時不會有什麼事。

謝小玉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身分,一道遁光從腳底升起,捲起他就朝城裡飛去。

晉元城是府城,府尹就是這裡最大的官,府衙自然在城中央最顯眼的位置。

他還在半空中,就看到底下另一道遁光已經落在府衙中,正是那個和他交過手的林宇。

謝小玉並不知道此人算計過他。林宇和自家公子在車裡商量的時候四周有禁制隔著,謝小玉又沒特別注意,自然不知道他們說過些什麼。

林宇飛入府衙中就感覺身體一緊,府衙四周居然暗中布了一道禁制。他心中暗自叫苦,這就叫自作自受。

是他派人向府尹通風報信,府尹才會有這樣的安排。

“在下蔡州林宇,道府之中哪位在此?”中年修士大聲喝道。和之前碰到謝小玉一樣,他仍舊先扯出林家這面大旗。

“林家?”府衙中傳來一陣詫異聲,緊接著一群人跑了出來,為首的是兩個人。

其中一個玉帶纏腰,頭戴紗帽,滿臉橫肉。,另外一個卻仙風道骨,白髮白鬚,身披道袍,手持拂塵。

“裕泰行和我林家素有淵源,還奉了我家老祖之命替他老人家留意幾種藥材。一直以來裕泰行都奉公守法,不知道這一次犯了什麼事?”林宇倒也會扯大旗,不說林家公子,而是把老祖宗抬了出來。

“裕泰行和林家有關?”仙風道骨的老道頓時臉色大變。

晉元府尹請他過來,只說裕泰行和幾個邪魔外道有染,私底下做了不少惡事,這一次官府抄了裕泰行,還抓了不少人,那幾個邪魔外道受裕泰行老闆齊德昌之請要找府尹麻煩,卻一個字沒提蔡州林家。

“閣下難道不信?這很容易,只要閣下向蔡州道府說一聲,讓他們代為詢問就是。”林宇不怕那個道士會這麼做。

現在擺明晉元府尹和裕泰行已經是死仇,裕泰行背後有林家,他這一出面,就代表林家公開為裕泰行撐腰,晉元道府是無意間被捲進來,如果不想卷得太深,就該抽身走人。這位道官如果真的按照他所說請蔡州道府幫忙求證,就意味著和晉元府尹站在同一邊,不惜得罪林家。

果然老道愣了半晌,轉身朝著府尹說道:“你請我來,說是裕泰行勾結邪魔外道,怎麼……”

“道長,不要被他騙了。他說他是林家的人,您難道就信了?就算他是林家的人,林家對裕泰行也不是完全清楚。”王府尹仍舊硬撐著:“裕泰行的幾個管事已經招了,這裕泰行不但偷逃稅賦,囤貨居奇,還殺人越貨,諸多不法之處數不勝數。更可惡的是裕泰行還勾結羌人,私賣兵刃、鎧甲。”

說話間,他轉身朝著身後的衙役吼道:“還不給我狠狠地打!一定要撬開他們嘴巴,將裕泰行的罪狀一樁樁、一件件弄明白!”

那些衙役先是一愣,緊接著一個個醒悟過來,拎著棒子皮鞭轉身就走。

林宇怒不可遏,不過比他更憤怒的是謝小玉。

“好一個狗官,真會顚倒黑白。在下替天行道,取你的狗命!”他大喝一聲,一道佛火瞬間壓下。

“什麼人?”老道拂塵一甩,頓時放出萬千毫光,瞬間將佛火抵住。他原本還想大喝何方邪魔外道,看清謝小玉的手段,瞬間語塞。

老道也只是真人,論實力未必勝過林宇,但是他是道府中人。

道府同樣隸屬於道門,只不過是在朝廷之下,名義上受朝廷掌控,實際上是被朝廷供奉起來,有什麼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