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之中,王子君的身心就有一種巨大的放鬆,不知不覺之間,他就迷迷瞪瞪的睡著了。

當王子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夕陽已經照在了窗子的玻璃上。這一覺睡得王子君根本就不願意起來,他用些慵懶的躺在床上,看著從窗外照射過來的陽光。

“露佳姐,今天晚上有什麼好吃的啊!”隨著門子被輕輕的推開,王子君隨口問道。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好吃的。”一本正緊的回答聲傳了過來,不過回答這個問題的不是張露佳,而是走進門的張東遠。王子君聽著張東遠的回答聲,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他沒有想到走進來的不是張露佳,而是張露佳的老爹。

幸好自己剛才沒有說錯話,不然的話樂子可就大了。想到自己上午的時候和張露佳差點沒有被張老爺子抓住的情形,王子君心中暗道莫不是老子命犯太歲,今天不適合出門。

“張叔叔。”王子君在遲疑了瞬間之後,就從床上坐起來,沉聲的朝著張東遠打招呼道。

張東遠點了點頭,他看著有點慵懶的王子君,笑著道:“怎麼,在會上心裡不痛快跑老爺子這裡喝悶酒來了?”

看著張東遠的神情,王子君笑了笑道:“不是,就是覺得有些時間沒有見張爺爺了,特地來看看,沒有想到這酒一喝就有點想要睡覺。”

張東遠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在沉吟了一下之後,突然道:“今天這個會感覺怎麼樣?”

王子君看著張東遠有點嚴肅的臉,稍微沉吟了一下,就沉聲的說道:“經濟發展是重心。”

“你說的不錯,現在的大環境,就是要以經濟建設作為重心,作為一方的領導幹部,如果在經濟建設上沒有什麼建樹的話,就算是上面有人想要將你提起來,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張東遠說到這裡,朝著王子君看了一眼道:“羅南市的情況,你準備好了從哪裡入手了麼?”

“要想讓羅南市的經濟發展起來,我覺得最少要有一條通順的道路,不然的話,就算是羅南市有再多的發展優勢,也起不了作用。”王子君說到這裡,目光就看向了張東遠,雖然張東遠現在已經不再是交通廳副廳長的,但是作為常務副省長,他對於交通廳的影響力依舊很大。

張東遠擺了擺手:“從羅南市到山垣市的高速投資太大,現在要想將這條公路修成,除非要聚集全省的財政投入,我覺得一峰書記和石省長不會支援這種方法的。”

王子君明白張東遠說的是實情,高速公路本來投資就高,從山垣市到羅南市一路上更是山嶺起伏,要想將這條高速修成,投入確實不少。

在這全省都在擴大對經濟建設的投入之時,讓胡一峰和石堅昀拿出這麼一大筆錢來修從羅南市到山垣市的高速公路,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可是羅南市要想發展起來,光靠鐵路是不成的,沒有高速公路,始終是制約著羅南市經濟發展的一個瓶頸。

對於羅南市的經濟發展,王子君不是沒有設想過,但是一切的發展,那都是要建立在便利的交通上的。如果交通跟不上,又有哪個企業願意投資到這種運輸成本明顯高於其他地方的羅南市呢。

“張叔叔,這條高速我們羅南市不修不行,您覺得我們要是非要修這條路的話,省裡面能夠撥多少錢?”王子君鄭重的看著張東遠,沉聲的問道。

張東遠對於王子君的這個問題並沒有太多的考慮,但是作為抓財政的常務副省長,他還是在一分鐘之後,給了王子君一個大概的數字道:“最多兩成。”

省裡最多支援兩成,那麼剩下的八成,都要落在羅南市的肩上。作為羅南市的市委書記,王子君現在很是清楚羅南市的情況,如果以羅南市現在的財政收入來投入的話,別說兩年建成,就是十年也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