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八村的找,也找不到比文娟更知根知底,更合適的女孩了。至於村子裡的那點兒閒言碎語,本就是和侄子有關,事成了那就是皆大歡喜,楊家那邊同意不會太難,沈蘭心中越想越高興,好似已經看到沈衛國大婚的喜慶場面。

無論是鍋門前燒火的沈衛國,還是側坐在一邊攔截柴火不出來的灶門檻上的沈根深都是一愣。細細一想,沈蘭的這個提議。沈根深倒是沒有太大意見,他相信楊老弟的人品,他家姑娘一定不錯,又是小妹自小看大的孩子,“哪哪都合適,就是怕人家看不上衛國,咱不好這樣做吧合適嗎?”沈根深有些猶豫,有些趁火打劫,挾恩圖報了好像,這樣對不起楊家兄弟這些年的照顧。

沈衛國也是有些這方面的顧慮,他到不是不願負起責任,只是擔心人家姑娘看不上他這個大老粗,而他是打定主意要在部隊裡奮鬥一生,軍嫂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這其中的辛苦

看這父子倆到沒有覺得楊文娟不合適,沈蘭一邊盛著麵條,把荷包蛋往大哥和衛國碗裡臥,心中就更來勁了:“大哥,這哪裡是挾恩圖報,您這是在幫楊家。你不知道,村裡那些長舌婦多可恨,因為衛國急救有些出格,把一個黃花大閨女的清白名聲敗壞的都成了那搞破鞋的,以後除了那些娶不到媳婦的寡漢頭子二流子瞎子瘸子,哪有什麼好人家願意娶回去一個名聲壞了姑娘。

將文娟說給衛國,可不就正合適,咱家衛國的人品絕對信得過,又正好缺個媳婦,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除非衛國眼界高,覺得人家是農村姑娘,看不上人家!”請將不如激將,沈蘭可不是那大字不識的村婦,當年有他哥整個家底的託付,大伯家可沒虧待她,堂姐有的她都有,她也是那要強的,掃盲班,村裡的學堂,她也沒少混。

洗了手,幫忙打下手把麵條端到堂屋的沈衛國自然是趕緊搖頭道:“姑,您這是說哪裡話,我自己都是個泥腿子,哪能看不上農村人。我只是覺得,人家姑娘配我這個大老粗有些吃虧了!”當時情況緊急倒是沒多想,只是現在提到這個話題了,沈衛國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想到當時被他忽略的,掌心唇下那帶著冰涼的柔軟,讓他心頭猛一盪漾,趕緊暗暗唾棄了一下自己的意志力,有待鍛鍊。

“既然衛國和大哥你們都沒意見,這是就交給我,你們就等著好訊息吧!”沈蘭心中急切,事關如今最掛心的大侄子婚姻大事,她幾乎吃過飯幫著沈家父子收拾妥當,沒怎麼耽擱就火急火燎的回村辦大事了

睡夢中,楊文娟在記憶海洋中起起伏伏。熟悉又陌生的場景若時空轉換,幻夢般交織不休,碰撞出瞭然的火花。她是楊文娟,是二十一世紀的八零後楊文娟,也是活在當下這個勉強溫飽年代五零後的楊文娟。她很無辜的在二十一世紀因故離世,又很幸運的在五六年新生於這個時代。

只是,不知道是離世車禍的碰撞還是時空轉變的影響,仰或是新生嬰兒的承受能力,前世的記憶被她封存在腦海深處,直到這一次的意外,才挖掘出來融匯交織,明瞭前塵往事。

前世的她只是大千世界芸芸眾生普通的一個,孑然一身,除了有幾個還能說的上話的朋友沒來得及告別,有個想要過的更好的目標沒有完成,倒也沒太大的遺憾。她一直都是個很能適應生活的人,能再一次擁有新的生命,就已經是得天之幸,哪怕這個時代有再多的不如意,只要有心,有後世的眼界見識,她總能用心過好生活的。

心下安定,楊文娟安心整理記憶。意識漸漸有些昏沉,身上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