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好似不經意的提起木盞盞的事。

“老爺,今日婉兒跟我說,她去赴祝小姐的閨閣之宴,期間,不少人提到了盞盞,說她是真真的得了陛下的寵愛,怎的跟老爺說的,不一樣?”

且不提二人青梅竹馬的情意以及蘇氏三年的等候。

就長相而言,蘇氏本就清麗且惹人憐惜,嫁進木府之後,更是注意膳食養神,肌膚保養之類的,即便如今已經是一個三個孩子的母親,且其中一個孩子已經及笄了,卻依舊不顯老,反而更添了幾分成熟女子的惑人風韻。

嫁給木致遠十幾年,為他誕下了二子一女,將家中事物家打理得井井有條的,不錯分毫,夫妻二人相處時,卻又能收斂一切的強勢,依附於他。

就衝著這一點,他待她,也會多有幾分憐惜的。

因此,木致遠府中雖有幾名年輕漂亮的侍妾,但多數時間都留宿在蘇氏房裡。

木致遠愛憐地將她摟進懷中,嘆了一口氣,道:“這事為夫也不大清楚,再看看吧,若是那孩子真的得了寵,依她的性子,怕是也不會主動回來探親的,到時候我去求陛下,讓婉兒進宮去陪陪她吧這些年,苦了那個孩子了”

若是抹掉他從前對木盞盞的不聞不問的話,這還真是一個好父親,憐惜女兒自小性子孤僻,獨自一人在深宮之中難免覺得孤寂,而雙親又不便入宮去探望,於是便讓另一個女兒去陪陪她

蘇氏聞言,便知道枕邊人心中已是有了計較了,也就不再追問,附和道:“有老爺這樣的父親,是盞盞的福分啊”如玉似的手臂,摟上了木致遠的腰,漸漸睡去。

不得不說,物以類聚。

皇城長安。

長樂宮,醉雲閣。

顏貴人焦急地在屋內來回走動。

“主子”侍女有些遲疑地喚她,“您,還是歇歇吧,這樣會累的。”

顏茵不理會。

距柳昭儀小產,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期間她幾乎每日都會上蓮容殿陪著她。明明看著,還是那張臉那個人,感覺確實不同了。

顏貴人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

在柳昭儀懷孕之初,她也只是隱晦的提起過,讓她防著這後宮的妃嬪一些,但她自己清楚,那樣的提醒,柳昭儀根本就聽不懂。

在後來的幫與不幫的抉擇中,她終究是選擇了旁觀。

今日午時,柳昭儀差人來請她去蓮容殿,說是姐妹之間的聚會,不僅是她,長樂宮的所有妃嬪,都接到了邀請。

顏貴人不知道,柳昭儀今日,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但她心裡,卻是莫名的覺得不安,好似要發生什麼事一般。

舞袖閣。

白小包子在院子裡搖頭晃腦地揹著三字經,木盞盞則是在一旁自己跟自己下棋,偶爾說一句話,也是指出白小包子背錯了的地方。

時間慢慢流逝。

在白小包子背完了今日作業的最後一句的時候,木盞盞的棋,也下完了,白子與黑子,始終是不分勝負的。

白小包子好奇地站在一旁看她收拾棋子。

“別看了,你現在還看不懂。實在是太閒了的話,就幫我收拾棋盤吧。”木盞盞揉了揉他的頭,自顧自地端起一旁已經涼掉了的茶,湊到唇邊,細細地抿了幾口。味道自然是不好的,她今日卻懶得計較。

同顏茵一樣,她也收到柳昭儀的邀請。但不同於顏茵的焦急,她是黑心肝的在期待著,柳昭儀的蛻變,想看看她,能狠到什麼地步。

最近這日子太過平靜了些,讓她提不起精神來。

白小包子鼓著腮幫子,接替她,將黑字白字撿到各自的棋罐裡,小聲地埋怨著,“瑞瑞壞蛋,就知道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