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安慰:“你已經做得夠多了,雖然你連紅搖的交友狀況都沒有弄清楚,而且人家對你死追了那麼多年痴心不改你都依然不接受,而且人家身為弱女子為了你出生入死你都坦然接受了……所以你看,現在也是她自願的,你完全沒有自責的必要對吧!”

槍哥:“……”

地落:“阿姨,那個哥哥他……好像哭了……”

……為什麼你連三十歲的舒道都叫哥哥了還依舊鍥而不捨叫我阿姨啊!

“吐槽的重點不在這裡吧。”槍哥頭痛地扶額,“任守,你還是別說話了。有你在,很少有人能不蛋疼。”

“不,阿守說的沒錯。”舒道站直了身子,雖然臉色還是白得嚇人,可至少已經沒有那種慘不忍睹的絕望感。

“抱怨自責,沒有任何作用。現在我只能儘快找到她……必須馬上找到她!槍兵,你們在這裡發現了什麼嗎?”

看到他這個樣子,槍哥也微笑起來:“其實我想說,你來的真是剛好呢,我們在裡面發現了重要線索。只是任守是個文盲,你來看一下。”

槍哥和舒道很是哥倆好地進入了壁畫洞窟。地落抬頭看了我一眼,她好像沒那麼怕我了,那一眼裡面帶了點同情的意味。

“……”你什麼意思啊!

我走進洞窟的時候槍哥已經把基本情況向舒道解釋清楚了。現在他已經進入了職業模式,正在用隨身攜帶的光源研究牆上的壁畫。我們兩個文盲自然是什麼都幫不上,只能眼巴巴看著他。

良久,舒道才直起了身子。槍哥立刻緊張地湊過去:“怎麼樣?是龍髓嗎?”

舒道搖了搖頭:“是不是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這幅壁畫的確給我們提供了很多線索。”

他指著壁畫說道:“你們看,從繪畫的風格與顏色保留程度可以看出來,這些畫並不是出自同一個年代。最下面的這些,畫風最為簡潔,色彩都已經幾乎剝落完畢了。而最上面的那些,甚至還能分清每一條線的顏色。而且,在細節的描繪上出色了很多。最具典型色彩的是這邊的……地圖。你們看,這幅圖並不是一次性完成的。”

他的手指比劃著其中的兩條線,說:“這些線條,是一層一層疊上去的。最初的時候,可能只有大致的輪廓,然後每隔一段時間,會有新的東西增添上去。一直到某個時期為止,突然一切都停止了。”

順著他的描繪,那張圖以一種動態的形式展現出來,好像時間的年輪,不斷有新的東西增添上去,不斷有老舊的東西死在黑暗裡。最終這些屍體堆積成了這副圖樣。

“舒道,你說,如果這是地圖的話,那麼是不是代表著……”我頓了一下,猶豫地說道,“這個地方的建造腳步,和地圖的完整是同調的?”

舒道和槍哥都靜了一下,然後,舒道用讚許的目光看向了我。

“不錯的思維。”舒道說,“而且,那個眼球形狀的標記,正好是在距離我們最近的那一層之中。”

槍哥望了一會兒天,然後忽然用手指又彈了我的腦門一下。

“靠,你幹嘛!”我捂著頭憤怒地看著他,“這次又是怎麼了?是吐槽吐森破還是裝逼裝成攻了?”

“沒什麼。只是想測試一下你那裡面什麼時候裝了腦子。”

槍哥的理由真的是越來越兇殘了,簡直堪比有關部門的事情處理效率。

“不管是什麼,只要有線索,我就一定會去的。”槍哥把槍背到了背後,他的目光重新恢復了清明。和那張臉上的堅毅線條相得益彰的,是目光裡無畏無懼的堅定決然。

我望著那張帥到張揚跋扈的臉,忽然就失卻了所有語言。

“對了槍哥……你剛才沒說完的話呢?為什麼要弄到龍髓,你欠了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