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連串奇怪的問題:在這裡吃一頓飯得花多少錢?王致遠如此不惜血本只請自己一個人,他的用意何在?

“對不起,我來晚了。”門外響起了王致遠爽朗的聲音。

楚天舒與王致遠熱情握手。

王致遠看了一眼表,說:“我請客,還讓你等著,真是不好意思啊。”

楚天舒搖了搖頭,說:“哪裡,是我早來了幾分鐘。”

這時,客廳裡立著的一盞座鐘準確地半點報時。

王致遠把時間把握得如此精準令楚天舒有些震撼。

約會守時是一種美德,稍微早到一點是有禮貌的表現。可是,在下班的高峰期,王致遠開車從城區到近郊還能保證不疾不徐恰恰提前一分鐘趕到,這裡面所蘊含著的意義就非同小可。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惜時如金,掌控自如。

楚天舒在省人民醫院第一次見到王致遠,他帶了三輛高階轎車,四個保鏢護送,顯示出十分的高調炫耀,不過,今天見到的王致遠彷彿換了一個人,謙和熱情,全然沒有了那天的傲慢,也沒有帶一個隨從。

這一方面可以說明這一次他是真心把楚天舒當成了朋友來接待,另一方面也說明他上一次擺威風是想要把楚天舒震懾住。

即便如此的輕車簡從,任何人見了他也不敢產生輕視和怠慢。

這種掩飾不住的氣勢恐怕就來源於他資產背後的那一連串不容忽視的零吧。

在當今社會,一個男人所擁有資產的多寡都註定了這個男人會擁有什麼樣的風度和氣質。雖然王致遠是一個依靠祖輩背景起家的富二代,但是,米國留學的經歷,多年商場的歷練,已經將他打造成了一位內外兼修的優秀男人。

和上一次在醫院一樣,王致遠輕而易舉的就掌握住了兩人之間的談話程序。

這也很正常,時下的楚天舒雖機敏有餘,但閱歷和資歷所限,尚未達到能與王致遠比肩的高度。

不過,楚天舒有一個特長,善於從有閱歷的人舉止談吐中學習和吸收有價值的東西。

“楚主任,一會兒你還要開車,我們就不喝酒了。”王致遠接過迎賓小姐遞過來的一張選單,瞟了一眼又點點頭還給了迎賓小姐。“好,三分鐘之後上菜。”

楚天舒本想禮節性的客氣幾句,可是王致遠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他繼續說道:“菜餚我在來之前就訂好了,不知道是否合你的口味,不過,我一直都認為,我的時間不應該lang費在這種細枝末節上,每一分鐘都要讓它給我帶來財富。哈哈,楚老弟,我是不是太俗氣了?”

楚天舒也跟著笑了起來,說:“致遠兄,你這不是俗氣,而是不同凡響。”

王致遠沒有稱呼楚天舒的職務,而是直呼楚老弟,楚天舒也順勢將王老闆換了致遠兄。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改變,立即將兩人的談話匯入了私人的範疇,關係無形中又顯得親密了不少。

王致遠笑著示意讓楚天舒在沙發上坐下,馬上有漂亮的服務小姐奉上了香茗。

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裡的服務小姐不僅美麗而且很懂規矩,接受過專門的形體訓練和禮儀培訓,腳步輕盈,身形婀娜,始終保持著微笑,服務到位卻又讓客人幾乎覺不出她們的存在。

王致遠沒有問楚天舒來臨江的目的,楚天舒也沒有探聽王致遠怎麼得知自己到了臨江,兩人像久違的老朋友一樣喝著茶談笑風生。

兩個不同凡響的男人如果不是競爭對手的話,很容易達成默契。

王致遠說:“老弟,今天是你履新的日子,我正準備登門向你道賀,沒想到你就到了臨江,真是天賜良機,也說明我們有緣啊。”

“致遠兄,你太客氣了。”楚天舒說:“平調而已,哪裡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