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他冷不丁的把她推下來的好不好!

她美目翻白,不再理他。不大一會,兩人就這樣輕飄飄降落到地面上,落到一堆枯黃的蘆葦裡,蘆葦旁邊有條河,整個大地籠罩在一片陰濛濛的細雨裡,隱隱約約聽得遠處的撞鐘聲。

“我們現在在薩爾茨堡。”男人將降落傘扯下,掏出他褲袋裡的手機,檢視地圖移動提示,混血俊臉又恢復了他的正經,“不過遺憾的是,我們降落在了一塊荒地上,這裡去古城,需要沿這條河流走一晚上的路。”

她眯眯杏眸,望著面前的一條羊腸小路,再望望四周,果然發現全是枯黃的草,草上罩著陰沉沉的天空,簡直就是被世人給遺忘的角落。

不過她看到了遠處的電網和風車,聞到了一陣陣牲畜身上的腥臊味。她什麼話也沒說,邁開步子往前走起來。

走了一會,果然發現前面有座用石頭壘起的歐式建築的民房,院子裡還圈著奶牛,從開啟的窗子裡,可以看到一個金髮婦人在用平底鍋做晚餐。

他們向這對老夫妻借宿了一晚,兩人一起擠在一個只有一張床和壁爐的簡陋房間裡。一個睡床,一個躺在鋪滿桔梗的地面上,中間搭著一層帳子,各做各的事。

她的行李就是一個小揹包,剛才跳傘的時候,這個男人給她套背上了,什麼也沒掉。她把手機開機,原本是想充電的,發現這裡沒有電,只有蠟燭,不過很幸運的是有訊號。

手機上的未接電話很多,敖宸的,鎧澤的,媽媽的,公公的,還有無數條簡訊,信箱再次閃動著,表示已裝滿。她一條一條的刪,把敖宸發來的那些短訊不看直接刪,指尖不停的顫抖,不過刪到最後幾條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開啟看了,看到他說,我等你回來。等你。

這時,帳子那邊傳來男人含著英腔的聲音:“你和你丈夫離婚了?”正對著火光的帳子映出他正在套上衣的高大身影,動作利索,空氣中還飄散出淡淡的血腥味。他估計是受傷了,剛才在自己處理傷口。“如果你現在回他簡訊或電話,他馬上可以確定你的方位。”他又道。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你下一站去哪?”她蹙眉問道。

“明天去米拉貝爾花園、莫扎特出生地、薩爾茨堡大教堂,遊玩一天,後天回英國。不過你得回國,在國內散心也一樣,這樣比較安全。當然了,如果你不想見他,我可以幫你聲東擊西,製造你在國外的假象。”他薄削的唇勾起來,身子躺在了乾燥的麥秸上,腦袋看著這邊。

“你認識他?”

“算認識。以前我們都在特種精英部隊受訓,同被分到美國聯邦,過了幾年槍林彈雨生活,不過後來他放棄了升職,結束了這種生活,回到國內經營他的公司,而我繼續遊走在這種光明與黑暗的生活之中,做過美國空軍特級飛行員、做過間諜,只要喜歡的都做,還做過鴨。”他把話鋒一轉,邪魅笑開,帳子後不斷傳來他修長的雙腿在麥秸上翻動的聲音,“你說像我這種長相不去做鴨是不是實在太可惜了?”

汗!她翻個身,為他這句臭美的話無語至極。看他英俊的模樣也不像這麼輕佻的人,怎麼張嘴閉嘴都是痞痞的話!他那模樣不去做牛郎確實可惜,但做牛郎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如你所見,我長的還不錯,身高有優勢,臉上有滄桑感,有成熟男人的氣質,更是讓女人一看到就有安全感的男人。我想,既然女人可以做雞,男人為什麼不可以做鴨呢?!並不是沒錢我才去做鴨的,我只是想體驗一下不一樣的生活,為自己的人生增加一點新的色彩。所以那次結束任務以後,我去了那個地方。”帳子後斷斷續續傳來他的聲音,聽得她半張臉全鑽到了散發芳草香的被窩裡。

“經過老闆的熱情介紹,我終於找到了合適的物件。她一個人靜悄悄的在角落裡,面板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