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不會有個更適合他的女性出現?一味的這麼拖著,只會像一個永遠無法結痂的傷口,爛膿愈化愈往面板裡去。面對問題,問題便解決了一半,只要你有勇氣承擔後果,那你便可放膽去做你真正想要的抉擇。”

薛利克發表了一番長篇大論,但字字皆語重心長。

“你可以簡略的比喻一下你身邊的兩個男人嗎?”

紀羽蟬遲疑了會才道:“我的丈夫就像白開水,平淡無味,但在我的生活中卻扮演著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至於他……像是紅酒,血液一般的顏色令人飢渴,淺酌時心曠神怡,狂飲則激烈醉人,可以視心情而定,可以是必須或無須。”

“其實,這也是一般人的通疾,水分明明是人體中最必須的東西,但許多人偏不喜歡它的平淡無味,總愛加料後的濃重口味,而酒既會醉人又可能害人,久久貪圖一次刺激無妨,重要的是別反被酒精給控制了。我只是針對你之前的比喻做出分析,你可以衡量輕重參考一下。”薛利克說完,在病歷上寫下幾行英文字,然後合上。

她的問題其實不大,身為一個心理醫師的立場,他該講的都講了,而最終的決定權仍是在她。

“你是我今天最後一號病患,現在,我有沒有這榮幸請你一道去喝杯下午茶?”薛利克提出邀約。這其實有違他的身份,但因為是她,所以他破例,他很想看看她舒眉微笑的模樣,而只要在這間診室內,恐怕他永遠也沒機會。

事實果然和紀羽蟬所料想的一樣,看心理醫師,聽聽旁人意見,實則對事情一點助益也沒有,她感到頗為失望。

然而,在他提出邀請時,兩人視線不經意的在空中交會,電光石火間,紀羽蟬霎時只覺得茫茫然,對那雙似曾相識的眸子有種不可抗力的暈眩;不自覺的,她忽然摟住他,緊緊依偎在他懷裡——為何她之前沒發現他也有一雙哥哥的眼睛?

薛利克一震,卻不由自主的回擁著她,心中飄過一絲甜蜜。

“抱歉,給我我所渴望的快樂,你可以嗎?”紀羽蟬在懷裡低喃。

坦白說,像紀羽蟬這樣美麗的女子,若主動投懷送抱卻仍能坐懷不亂的拒絕的男人實在不多,而薛利克也許不自知的戀慕著她;此刻,面對這樣的請求,他壓根已忘記他的身份,只想好好憐惜她、滿足她。

於是,他鎖上了門,然後低頭吻住了她——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真誠的表示。

兩人雙雙沉醉在這個美妙的感受中,順著既定流程演出那最原始的節奏——

在這間問診室內,紀羽蟬和她的心理醫師結合了,一段任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的關係。

事畢,紀羽蟬披頭散髮的縮在躺椅中,驀然清醒的理智正在對她誅伐——

她又在意識迷亂之際做出這種不可告人的事了!她到底是怎麼了?當真飢渴到什麼男人都行嗎?

“不!”

心底另一個聲音大喊。

是因為那雙眼睛使她迷失的,一雙她才剛發現與哥哥一樣的眼睛。

可是……她對他沒有感覺。

這個男人所帶給她的與她丈夫無異,同樣乏善可陳,激不起她心底半分漣漪。

真的除了他——司徒紫魈!

她的直覺、她的身體對他的反應與眷戀,原來不無道理哪!

突然意識到這點,將她的腦細胞震得四分五裂,她迅速著裝完畢,著了火一般衝了出去——

留下錯愕的薛利克。

自從那一夜在飯店分手後,紀羽蟬便避不見面,紫魈碰了幾次釘子,顯得有點失魂落魄。

其實,他的心有時候也挺掙扎的。

自他懂事以來,他的身邊從不曾缺過女人,或許因為他有一副清逸俊朗的外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