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卻似乎完全不知道冷一樣。他急忙將自己的外氅脫下來,披到她身上。

汪真真突然忍不住,抱住應正雲就痛哭起來。

應正雲更吃驚了,他知道真真是習武的女子,性格是很豪爽的,沒有很大的委屈不會哭,他輕柔的拍著她哭得顫抖的肩膀,輕聲說:“真真,你怎麼了?叔叔不是告訴過你,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一定要跟叔叔說嗎?”

汪真真伏在他的肩膀上,熱淚不斷地往外湧,應正雲都感到自己的衣服都被熱淚浸透了。他只能輕輕環抱著她,輕輕地說:“真真,別難過了,告訴我。叔叔會替你做主的。”

半晌,汪真真才抬起頭。

月亮已經升起來,冬天的夜晚倒是很晴朗。

汪真真看著應正雲,抽噎了半天才道:“真真沒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只是有些委屈罷了。”

應正雲看著她:“皇上留你和汪大哥,是要做什麼?”

他想真真原本應該已經離京了,現在的反應必然和皇上留她父女倆的原因有關係。其實這些日子,一些官員已經在傳一些閒話。應正雲平素很少與這些人為伍,但也聽到了一些。他心裡確實有些不舒服,大比武那天沈赫昌的表現他也看到了,而且汪真真剛到京,沈赫昌就去拜訪被攔的事情,應少言也告訴過他。

這件事情他本來只能迴避,但如果真真不願意,有人強迫的話,他是必須會出來管的。

汪真真聽到應正雲問她,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卻無法回答。

慶正雲看她不說話,便道:“有人在逼你是嗎?是皇上,還是沈赫昌?”

汪真真搖了搖頭,終於說道:“真真不怕皇上,也不怕沈赫昌,我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是爹爹,他竟然讓我嫁給沈赫昌。”

當然她沒有說出汪一愷說的那句讓她最羞愧和傷心的話。而且她一旦想起,卻眼淚又止不住流下來。

應正雲有些吃驚:“你爹爹?他為什麼?”

汪真真不願意應正雲將自己爹爹想的有多壞,比如趨炎附勢什麼的。她便將實情說了:“爹爹說他年紀大了,怕我未來沒有依靠。”

應正雲一時無語:“真真,你為什麼這麼固執,這些年沒有找一個能在一起的人呢?”

汪真真眼睛一熱,眼淚又掉下來:“真真自己一個人很好,不僅現在,將來也是如此。”

應正雲看她那麼倔強,一時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半晌,他才輕輕地說:“真真,我明白,我也忘不了那段時光,但是造化弄人,我們什麼都不能想。”

真真聽他這麼說,心裡只覺得更加酸楚,她咬了咬嘴唇,抬手將掛在胸前的一塊黑色牌子摘下來:“雲叔叔,這個還給你吧,真真不想看著再難過了。”

她的眼淚又滴下來。

應正雲接過牌子,這塊牌子黝黑光滑,閃著柔和潤澤的光,是上好的和田墨玉,上邊穿著深紅色編織得很精細的繩子。

應正雲默默地看著玉牌,半晌才拉起汪真真的手,將牌子又放到她手心裡:“未來西玉州的形勢始終會很兇險,這塊牌子保的是你的命,我要你收好。”

汪真真心裡說不出的痛:“雲叔叔,您不知道真真已經是生無可戀了嗎?或許爹爹有一天不在了,真真在這世上就真的沒有可以留戀的了。”

應正雲打斷她:“胡說!我不許你胡思亂想!你就是一定要好好活著。”

他拍拍她的肩膀:“沈赫昌是個沒有節操的人,我不會讓汪大哥辦錯事的。”

說罷,他就匆匆向汪一愷住的客棧走去。汪真真看著他走了,將那塊逆息牌緊緊攥在手心裡。她只是覺得,雲叔叔終於承認了心裡是有自己的,似乎萬般痛苦之中,也算是有了一點安慰。

汪真真一走,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