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而且她倆這些日子這麼親密,她早就覺得汪真真雖然是個直率爽朗的女子,卻像是有心事的樣子。而且總好像在擔憂著什麼。她看汪真真穿著騎馬的服裝,拿了刀出去,便留了心。

怕被汪真真發現,她沒有騎馬,只偷偷綁好劍,穿上輕便的武服,暗暗跟了出去。只見汪真真騎著馬,繞到一條樹林中的小路上,便飛馳起來。

而那方向,卻是敵營的方向。

阿怡大吃一驚,急忙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這裡是汪真真的家,她自然是熟門熟路,所以在樹林中經常會離開道路往旁邊林子裡岔過去,一會兒又回到岔路上。搞得阿怡跟得很辛苦。好在汪真真騎馬又在林子裡穿行,倒不如阿怡靈便,所以阿怡堪堪還是跟住了她,並且雖然汪真真很警覺,但阿怡輕功出眾,竟然沒有讓她發現。

機靈的阿怡出營之時,已經讓自己的一個親軍趕緊去找應大人,告訴他汪真真往哪個方向走了,並且不知道是去幹什麼,自己會追上去。

她其實是想萬一這一去有個什麼意外,應大人能知道自己和汪真真大概哪裡了。而且她心裡是非常喜歡汪真真的,和她也很親,如親姐妹一樣,她必然會擔心汪真真的安全。

果然汪真真並沒有進入敵營,而是從敵營西側不到二里的地方岔到了一個深坳裡。她隨即放出了一枝類似響箭的東西,卻不會響。想來這裡和敵營近在咫尺,她不敢發出太大聲音。然而等了一會兒,似乎沒有任何回應。汪真真突然將手放在嘴裡,發出一陣杜鵑叫聲。阿怡嚇了一跳,心說她膽子也太大了,她在這裡,顯然是想和什麼人會面。

汪真真又等了一會兒,周圍仍然一片寂靜,她似乎有一些焦急,又等了一會兒之後,她竟然又學了一陣杜鵑叫,這回仍然沒有等到她想等的人,卻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響,阿怡一聽,至少有三五十匹馬,還有騎士背在背上的兵器撞擊聲。阿怡急忙躲到樹後。汪真真已聽到了聲音,回頭一望,只聽一個威嚴的聲音道:“汪女俠,別來無恙?”

汪真真啊了一聲,竟然是沈赫昌親自帶著幾十名衛士趕到了。

汪真真雖然吃了一驚,卻並沒有緊張與害怕,她畢竟是見慣戰陣的,她從刀鞘中抽出刀:“沈赫昌,你身為國朝大臣,卻勾結北燕,和國朝軍隊對陣,難道不愧對國朝嗎?”

她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沈赫昌,噴著怒火,手也握緊了刀柄。阿怡心裡說:“妹妹,你膽子也太大了。可你跑到這裡幹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應大人?”

阿怡雖然不多說話,卻聰明過人,她早就看出應大人對汪真真是很關切的。

聽到汪真真斥責自己,沈赫昌心中一陣悲涼。這是自己人生中最後一場決戰,成則王候敗則寇。可自己已經失去了最親的兒子和女兒,而這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子,卻在這裡義正辭嚴地斥責自己,完全對自己對她的情意視若無睹。

沈赫昌看著汪真真,一向粗暴冷酷的他,目光卻怎麼也冷不起來:“汪女俠,你我即已是敵不是友,今天就沒有什麼話好說了。你一個人落單,要不就跟我走,要不就亮你的刀。”

他話音未落,汪真真突然拔刀,拍馬就朝沈赫昌奔過去,抬手就是一刀。汪真真和沈炯烈對過陣,她是十分聰明的女子,當時就把沈炯烈的武功路數記在心裡,雖然具體的招數不能完全記住,但他的力量,速度,出招的習慣,左右的空檔,變換的方位順序,她都有所瞭解。而沈炯烈和沈赫昌是父子,又都是使刀,他們的武功一個路數的可能性很大。

沈赫昌沒想到汪真真這麼不管不顧,急忙出刀擋過來。心裡卻讚道,如此不畏強敵,薊門女俠果然名不虛傳。

阿怡嚇得聳了一下,她躲到樹後,離他們很近,只等汪真真有危險,馬上出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