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時候,他的重點都不會是那些傷,而是關心最後的結果,是誰?

她不想回答,她不想讓他再摻和進自己的生活。

“是周霖嗎?”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你知道他一直喜歡我嗎?

“誰都可以,但是他不行。”他還是那麼霸道,或者說,狂妄。

“為什麼?”

“……他家在農村,很窮。”

“那根本算不上是阻撓感情的理由,你們怎麼就把錢的地位抬得這麼高呢。”

可是林君回能說什麼,說他一直敵視周霖?說他被誰打敗都不能被周霖打敗?

他默不作聲。

楊念念看著他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陌生又熟悉,頭頂竟然顯露出幾根白髮,這些年他很累嗎,林阿姨怎麼樣了,她心裡關心,卻不會再問。

半晌,他抬頭說:“你變了。”

“誰能一直不變嗎?”

“你變得聰明瞭,所以不像以前那個你。”

“是嗎?我們學電影的整天就研究人性研究人的心理了,所以平時看上去聰明瞭一點,不過你如果讓我做數學題我還是笨的要死。”

林君回笑了一下。

她有點恍惚,他臉上的是笑嗎,很遙遠了。

這時候咖啡店對面的商店裡響起《青春修煉手冊》。

“你記得我們曾經在火車上看的一個影片嗎?當年那幾個在廣場上表演的小男孩現在已經長大了,而且很紅很火,我真的很為他們開心……也為自己開心。”

“什麼意思?”

“再見,林君回,以後我們還是做陌生人吧,對大家都好。”楊念念看著他的眼睛。

“……”

“我該走了,還有點事。”

終於有一個認真的告別。

那年機場沒有說出來的告別,現在終於親口說出來,對著那句話的正主。

儀式對楊念念來說很重要。

高中躊躇滿志地學習時,總要把筆都一字排開,草稿紙放在左上角,垃圾桶衛生紙通通先準備好,有些人做到這一步就結束了,可是儀式感催促她莊重地開個頭,也催促她認真結個尾,當把作業寫完收拾整齊放進書包的時候,這才叫圓滿的儀式。

它看著毫無用處,卻讓她在哪跌倒就在哪躺下的人生不至於更加狼狽亂遭。

楊念念起身推開門走出去,在心裡對自己說,這個結果你滿意嗎,楊念念,你表現的還滿意嗎,你還有遺憾嗎?

可是為什麼想哭?為什麼會難過?

“好久不見,可是再見了啊。”她轉過頭看著這家咖啡店,好像看到以前的自己,笑著在心裡默默地說,眼淚卻流下來。

再見了林君回,我是說,以前的楊念念,再見了。

她迫不及待地給周霖打電話。你看到了嗎,我做到了。

愛情真的沒有什麼偉大的,也沒有什麼好驕傲的,秀恩愛可恥,一個堅強的人獨自也可以把很多事情都做得很好。

but,but——安全感,安全感在這個刀劍冷酷的世界是多麼可貴。它就像□□,嘗過一次就會依賴。

作者有話要說: ~~~~(&gt_&lt)~~~~嗚嗚嗚~~~~(&gt_&lt)~~~~

☆、扎堆回來

23 扎堆回來

楊念念吃完晚飯收到一條簡訊,她趕緊回宿舍找了張做畢業設計用的硬紙,寫:小然然!wele back!還用心地畫了蝴蝶結和小女孩,然後把這張紙貼在牛奶箱剪開的紙牌子上。

楊念念心裡其實很激動,比自己要回國還激動,她在心裡把她當做妹妹。

這一刻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