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極致奢華,鑲金的和田玉暖爐青煙冉冉,後方,那新換上的屏風少了丹青水墨的素雅,是華麗奪目的江山如畫,人皮上畫下的錦繡,如此畫皮之術,美得叫人驚了心肝。這般光華流淌下,秦宓的臉,落了一層秋霜的寒。

千禪月問:你如何能允了她……

那夜衍慶宮,他也曾不由分說,只道了二字:“不準!”他這般獨佔欲極強的性子,能寵她縱她,卻由不得那大燕的一紙封妃詔書。

那時,衍慶宮裡沒有燃燈,也瞧得清聞柒灼灼眸子,帶了倔強的惱意。

他柔了聲音,問他:“聞柒,你要什麼,爺都給你。”一字一字俯在聞柒耳邊說,“只是,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若要封妃,爺以北滄之尊迎你。”

聞柒退開,仰著頭看秦宓,嘴邊竟漾出一抹笑:“我要什麼啊……”

秦宓想,只有他有,只有能給,她要什麼他都是會給的。

她字字沉成炙鐵,灼熱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