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了?”江修緣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不會啊,江先生怎麼會有這般想法呢?”或許是接連的事情來的太過猛烈,我竟有了嗜血的癖好。

入樓之時,正好遇見臉色蒼白的丹津多爾濟下床走動,看見張猛跟在我身後,神情緊張的拔出了隨身佩戴的金刀。

“格格,為何此人會來?”激動過後臉色又白了幾分。

“王爺莫要擔心,如今王府重兵把守,他單人赴會,又怎能在此撒野!”丹津多爾濟細細檢查了下張猛周身,才放下心來。

“你中了箭傷,不要多作走動了,好生歇息會!”我憂心的望著他那紙白一般的面目。攙著他往樓內走去。

“沒想到,這外頭的流言竟是真的!”張猛在身後驀的吐出這般驚人之語,而我也毫無解釋的興致,便淺笑著說道:“將軍認為是真的,那便是真的罷!”

三樓小閣之內,子青正酣然的睡著,因為她仍大限未到,我便好吃好喝的招呼著她,讓她細細的調養身子,養的肥壯一些,也能讓那些狼兒們胃口大開。

三人魚貫入內,我輕輕走至床前,只捏了一把胳膊,她便皺了皺眉,醒了。

“格…格格!”她如見瘟疫一般蜷縮著向床內移了移身子。

“不用怕,你看,誰來了?”我側過身去,讓她瞧真切了身後那張俊臉。

只一瞬,她的熱淚便潸然而下,似抽泣又似撒嬌的喚道:“張猛…”那眼裡溢滿的柔情,竟是我從未見過的。

張猛臉色蒼白,似拖著千金重步一般,艱難的挪動著身體。

待他坐至床沿,子青便飛身撲進了他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挽過他粗壯的腰桿,將委屈怨憤,傷心絕望,一股腦兒都埋進了他的胸膛。

“咳…咳…”我在他身後假意的咳嗽了幾聲,本是為了催促他儘早說出我先前所問答案。

但後一秒,卻被徹底的驚呆了。

“啊…”子青淒厲的叫了起來,張猛一把將她推開,我便瞧見了她的胸口,赫然的插著一把金刀!那濃稠的血腥味道,頓時瀰漫了整間樓閣。

子青望著眼前這位許心甚久的男子,滿眼悲憫懊悔,原本肆意橫流的眼淚,也化成了滴滴怨毒的符水,不忿瞧著那曾經互觸雙膝的偉岸男子,扭曲著那張清麗無比的秀顏。

“對不起!”張猛啞聲說道,便顫抖著握住刀柄,猛然往外一拔,那溫熱急流的血液,如瀑一般濺滿了他的臉目,那原本鮮豔的袍子上,如今開出了一朵朵血色的花兒,正是那妖豔的曼陀羅模樣。

“格格,你要的答案,我已經給你了!”張猛手捏滴血金刀,神情平靜的轉過身來,我瞬間怔忡,這到底一位勇猛無比的將軍,還是來自地獄的血彌修羅?久慣戰場之人,對奪人性命一向是毫不猶疑的,但這其中,也包括心愛的女子麼…

子青在床上艱難的大聲喘了幾口氣,便沒了生息,江修緣如夢初醒一般疾步上前診脈,只對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便知道子青已經回天乏術了!

我本不想她就這麼輕易死了…我本想讓她也常一回活人天葬的滋味,嚐嚐那被血眼餓狼啃噬血肉的心驚味道…午夜夢迴之時;那惡狼的血色雙眼;總是一遍一遍的啃噬著我的心;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曾經多少次在心裡起誓;定然要把這一切的罪孽;都還誅她身…如今;她竟然這般輕易的死了?

我本只是想要張猛傷一傷她的心;讓她的一生;在毫無半點哀憐;半分情愛的回望中終結;卻未想到;張猛竟狠辣到親手殺了她!

“實在是死的太輕鬆了!”我痴痴笑道,邊上江修緣身形一動,卻並未有何激烈反映,他比我更清楚,如今躺著的女人對我造成了怎樣的傷害,又是怎樣的萬死莫贖!

“不管怎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