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用心,輕哼一聲,乾脆的坐在床沿上,從被子上握住她的手腕,沉眉給她號脈。

手剛剛搭到她的脈搏上不過片刻,孫遠揚的面色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容恆看的心驚肉跳,他最害怕看到孫遠揚給媳婦診脈的時候露出異樣的表情。

“怎麼樣?!怎麼樣了,是中毒了嗎?還是風寒了?還是什麼情況?!”他看孫遠揚只診脈也不說話,頓時著急的抓頭撓腮,“孫遠揚,你說話啊!”

孫遠揚古怪的看了容恆一眼,又抓起秦惜另一隻手腕給她號脈。

容恆心裡更加忐忑了,孫遠揚的醫術夠高明的,可是還需要他再次診脈來確定,那是不是說明……媳婦的病情比他想象的更加嚇人?!

容恆在孫遠揚故意的報復下,漸漸的白了臉色。

好半晌之後孫遠揚才放下秦惜的手腕,他故意吊著容恆,面色越發的古怪。心裡卻對容恆產生了點點的嫉妒心,所以才故意折騰他。

“孫遠揚,媳婦她到底怎麼樣了?!”容恆終於忍不住,低吼了起來,他情緒太激動了,所以吼起來完全忘記收斂。睡夢中的秦惜似乎聽到了他的低吼,皺了皺眉,睫毛輕輕的顫動了一下,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孫遠揚。

秦惜揉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表哥?”

“嗯,是我!”孫遠揚看她醒過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想把她給扶起來,但是有個人動作比他更快,他的手才不過剛剛伸出去,容恆就已經快速的閃身到了秦惜的身側,他扶起秦惜,在她身後墊了個軟枕。睡了一夜,秦惜的褻衣領口有些松,容恆見此,連忙用被子把她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防狼的意味十足。

秦惜被容恆的動作弄了個大紅臉,表哥是正人君子,這樣做的未免也太過分了啊……

孫遠揚冷哼一聲,不和容恆一般見識。他瞧著秦惜,問她,“惜兒,最近身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不舒服?唔……沒有啊,就是昨天晚上吃東西的時候吐了。應該是受了涼吧。”

“你是不是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所以才吐的?”

秦惜想起昨天晚上聞到的雞蛋腥味,立馬點點頭,“是啊,昨天晚上容恆給做了麵條,吃麵的時候還好好的,但是咬了個荷包蛋,突然聞到雞蛋的腥味,就給吐了。”秦惜吸吸鼻子,“表哥,我是不是染上風寒了啊?”

“不是!”

“啊?那怎麼會這樣!”

容恆立馬緊張的看過來,孫遠揚心下冷哼一聲,面上卻露出一副糾結又沉痛的模樣。他去看容恆的面色,果然瞧見他的臉色微微蒼白下來。孫遠揚心中一片暢快,這才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笑眯眯的摸摸秦惜的腦袋,“惜兒,你也太粗心大意了,自己要做孃親了都不知道!”

啊?!

秦惜傻眼,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容恆也傻了,他愣愣的看著孫遠揚,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孫遠揚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要做舅舅了,聽明白了嗎?!”

也、也就是說,他要做爹爹了?!

他容恆要做爹爹了?!

容恆忽然像撿了幾百萬兩銀票似的,嘿嘿的傻笑起來。哈哈,他要做爹爹了,哈哈哈,他二十四歲的容恆終於要做爹爹了。

“媳婦,你聽到了沒有?咱們要做爹孃了!”容恆忍不住去晃秦惜的肩膀,卻被孫遠揚一手打了下來,容恆怒目而視,“孫遠揚你幹嘛?!”

“你悠著點,她才懷了一個多月,哪裡經得起你這樣晃來晃去的。前三個月胎像不穩,最是要小心。”孫遠揚心裡稍稍有些不是滋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