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散盡最後一點光芒,徹底灰暗下來。

「哈哈!知我者,隨慶也。」

黑駝子高高興興地撿起老鶴藏在羽中的幾個儲物戒指,順便把鶴頭收進儲物戒,「不過呢,林蹊啊,它的毒可沒你解得徹底,所以呢,它的血除了煉成符墨,可不能用於其他。」

……

這邊發生的事,陸岱山當然不知道。

早已絕望的他,在一個過路坊市轉一圈什麼都沒打聽到後,終於移步傳送陣。

在太霄宮坊市重新出現的時候,他好像老了十歲,沒回陸家,直接進了儀芬的蓮花峰。

「要哭…回家哭。」

儀芬都不知道,他到她這裡流的什麼淚?

「早說了,你們陸家的事,不要再來問我。」她異常暴躁,「我還要修煉,我還想有個好心情。」

「我找不到能說話的人。」

陸岱山不管她有多暴躁,縮著頭,垂著肩,「這麼多年了,儀芬,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

儀芬想打人。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沒腦子,被這男人的花言巧語迷惑了。

「恨你?」她冷哼一聲,「你以為你還是翩翩美男子啊?我還要恨你?」沒了愛,自然也就沒了恨。

「看看你,再看看我,現在我們誰更自在?」

陸岱山默默瞅了她一眼,吸了一下鼻子,「你自在,我不自在。」他掉著淚,「當年,我就不應該聽我爹的。」

「……」儀芬咕嘟咕嘟給自己灌了幾口茶,按下想打人的衝動。

就是這樣,陸家的人優柔寡斷是刻在骨子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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