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貼在他的嘴上,分辯不出他努力想說什麼。

只吸了一口的煙從文靜手裡掉在地上,楚辭強忍住心裡的悲痛,將他緊緊摟在懷裡。

曹平趕到現場,文靜已經斷了氣。他叫人從楚辭懷裡挪開文靜的屍體,點燃一支菸塞進楚辭的嘴裡。

一行淚從楚辭眼裡流出,他聲音嘎啞地說:“話,已經到了嘴邊……就要真、真相大白了……”他突然扔掉嘴裡的煙,憤怒地責問曹平:“你答應過保護他的,你的人呢,在哪兒?!”

曹平內疚地低下頭:“對不起,我人手不夠,為這個案子,我已經死了一個了,才將監護他的人調走。”

寒冷的風吹拂著楚辭的長髮,他望被人抬走的文靜,任痛苦的淚在臉上橫流……

臨海廣場發生的兇殺案,驚動了市府,也在市民中引起巨大的反響。

侯雨市長一職還沒有撤銷,他有責任過問這件事。第二天一早,他就帶著有關的人來到警察局。

電臺、電視臺、各大報社的記者們,聞訊都趕來了,將警察局的大門圍得水洩不通。

楚辭因有特殊的採訪證件,加上他與探長曹平熟悉,也在參與調查這件案子,被特許進入會議室。

陸原緊鎖雙眉,坐在一邊默默吸著煙,曹平也在他身邊正襟危坐。

楚辭選好角度,拍了個陸原的頭部特寫。

侯雨在秘書的陪同下進入會議室。他的到來,使會場的氣氛變得更為嚴肅。侯雨寒暄了幾句話後,就直奔主題:“前不久漁子溪發生兇案,就令市民議論紛紛,給G市良好的治安帶來不穩定的因素;該案遲遲沒破,昨天本市臨海廣場又發生兇殺事件,更給G市抹了黑,老百姓大有談虎色變之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市中心廣場殺人,還動了槍……”

侯雨的秘書小聲糾正他:“不是光天化日,是在凌晨時分。”

侯雨惱怒地瞪了秘書一眼:“這無關緊要,我是指兇手敢於挑釁我市強大的警力,這說明什麼,意味什麼?前不久,有人說我市警局辦案不力,人員老化,我還不以為然,”侯雨盯著坐在他對面的陸原:“現在,我改變了看法,應該對警局進行整治了!有些人,佔著關鍵的位置無所作為,那你就把位置讓出來,讓年輕有為的人上,你還賴在那兒幹什麼?

唐天彪按捺不住內心的高興,毫無顧忌地點火抽菸。

侯雨聲色俱厲:“還有的人,放著大案要案不辦,成天盯著一些諸如倒買倒賣文物的小事不放。說輕了,我看這是本末倒置 ;說重了,我看是居心不良!我聽說,警局在辦案過程中,還死了人,這值得嗎?陸原,下不為例,再出現這樣的事,我拿你是問!”

與會的人,聽了侯雨的話,忍不住竊竊私語。

“我想說幾句!”陸原忍無可忍,他低沉的男中音,壓住了會場的嘈雜聲。他毫不介意地掃視著人們向他投來不明所以的目光。

陸原清清嗓子,看見曹平已經準備好投影機,他面向秦雨:“既然侯市長談到警局的事兒,我想借這個機會,向市府彙報一下工作,請問,可以嗎?”

“現在……”侯雨感到茫然不解:“你覺得有必要?”

“很有必要!”陸原的口氣不庸置疑,他示意藍劍平開啟投影機,指著螢幕上出現漁子溪發生的兇案畫面,語氣嚴肅,一字一句:“死者侯玉良,經法醫鑑定:是出於他殺。死因,是他收藏的唐代一幅名畫《牧牛圖》、元代的《青花白梅瓶》、明代的木雕《淨水觀音》,還有一個空了的銅盒子。現在,已經有證據,證實那個銅盒裡原來裝有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它隨同那三件文物精品不翼而飛……警局在偵察中,發現了幾名犯罪嫌疑人,此人名叫李月亭,是香港的文物大佬,背景很深,據香港警方傳來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