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以示撫慰,抬頭柔聲道:“析皓,不干你的事,別亂想。”

白析皓點點頭,嘴唇貼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林凜笑笑,四目相對,盡是深情。他二人親密如此旁若無人,徐達升心中頗為難耐,不覺想起小寶兒那烏溜溜的黑眼睛,憨傻可愛的神情,心裡一暖,笑道:“正事還沒說完,你們倆呆會再繼續。”

林凜來自現代,又在西方生活多年,對情人間這等摟摟抱抱,親吻依偎從不覺又異,白析皓自來飛流灑脫,與情愛歡愉之間放誕不羈,所愛之人好容易擁在懷中,自然是想抱就抱,想親就親,哪裡理得了旁人如何。聞此言,便冷冷橫了徐達升一眼,道:“餘下的正事還不明瞭,等琴秋一醒,便能得知主使人為何人,知道了這個,我管他是公侯子爵,還是武林耆老,必除之以後快。總之,決不讓這惡人繼續危害凜凜性命,連同先前的那些帳,一併都算了便是。”

徐達升聽得連連搖頭,嘆道:“林公子,你才學機智,當世無雙,怎的找的良人,如此,如此,”他故意不說那個詞,愉快地看著白析皓瞬間變黑的臉,猶自道:“嘖嘖,比起我家首領,那真是差得太遠,差得太遠……”

他一句話未及說完,卻聽利器破空之聲,手忙腳亂左躲右閃,好不容易,才躲開白析皓的奪命銅錢。徐達升一邊怪叫,一邊喊道:“林公子,你怎能放任他出手傷人?還是對一個如我這般手無寸鐵,武功盡失的人?”

“這叫自己找揍,怨不得旁人。”林凜呵呵低笑,拉過白析皓的手,看著他說:“析皓為人率性,至情至性,快意恩仇,坦蕩無遺,這恰恰是我欣賞的地方。你一個外人,又如何明白那其間的妙處。好比人人均道,小寶兒愚笨不開竅,你是否不服氣,忍不住大聲辯護,那是單純天真?”

“他本就單純天真!”徐達升大聲道。

林凜卻不再理他,只握著白析皓的手,眨眨眼道:“白神醫,我才剛誇了你那麼多,怎的也不回饋一句?”

白析皓冷著臉不答,林凜騷弄他的掌心,忍笑道:“白神醫,來而不往非禮也,也誇我兩句吧。”

他眼巴巴的模樣太過難得,襯著那張臉,顯得極為可愛。白析皓臉沒崩住,笑了出聲,反手握緊他的手,道:“你譽滿天下,還需要我誇你麼?”

“旁人說上一百句,哪裡及得上你說一句?”林凜笑道:“白神醫,你說是也不是?”

白析皓心中大樂,將他牢牢抱緊,低頭在他耳邊道:“你明知道,在我眼底,你是最好的。”

林凜含笑受納,道:“這句尚可,我勉為其難收下。”他瞥見徐達升望著這裡,目有所思,便推開白析皓道:“析皓,我肚子餓了。”

白析皓笑著道:“有備下你吃的東西了,等著,我喚人備來。”

“我想,你親手做的。”林凜笑道:“當日白神醫親手做的藥膳,我試後便魂牽夢繞,不知白神醫可否為在下再做一次,以全我思念牽掛之心?”

白析皓被哄得心花怒放,當即點頭道:“好,我去為你做。”

徐達升冷眼瞧著白析皓被林凜三言兩語,遣出房門,不由又嘆:“原來白神醫如此好騙,枉我這麼些天小心翼翼,唯恐被他抓住什麼把柄,真是。”

“你覺得析皓很好騙?”林凜靠在榻上,定定瞧著他,問。

“難道不是嗎?”徐達升好笑道:“都被你使喚成粗使丫鬟了,真不知他這麼多年闖蕩江湖,是怎麼保全自己的。”

“徐達升,你到底該說聰明,還是該說愚蠢。”林凜冷冷地道:“人為所愛之人洗手做羹湯,想他所想,憂他所憂,願將自己最好的東西與之分享,本就是情愛中美好之處。你以為換個人,白神醫會搭理他麼?你以為換個人,我會那般與之說話麼?”

徐達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