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沒有?沒有朕一個好好的小玩意,一轉身倒成了忠烈剛毅的閎股大臣。”

“皇上,這不是好事麼。”蕭宏圖陪笑道。

“好事?”皇帝猛地一抬頭,刀鋒般的視線直直盯在蕭宏圖臉上。蕭宏圖忙垂頭,恭敬答道;“皇上,您想想,您後宮的小玩意兒還少麼?墨存樣子再難得,過幾個月就滿十八,總不能一輩子當……”他停了停,道:“他若真有這個才學,實在是我朝之幸,是天佑我皇啊,比之千個萬個小玩意兒,可又重過許多……”

“得了。”蕭宏鋮不耐煩地打斷他,忽然想起一事,問:“等等,我記得,上月十六,他好像昏倒過一次?”

“是,公子府上曾派人來我的府邸尋清風百花露。”

“可曾沿請太醫?”

“請了,但沒瞧。”

“為何沒瞧?”

“據臣的下屬稟報,晉陽一醒過來,就急匆匆要了馬車出府,逛了大半個京城,又回去了。”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憑你景王爺的本事,就只知道這些?”

蕭宏圖一驚,忙道:“還有,還有一些傳聞。”

“說。”

“是,陛下。據稱,晉陽自那次昏倒後性子轉變了很多,從前的事也記得七零八落。”

蕭宏鋮想了想,緩緩道:“五弟,這裡面透著古怪,你看他,會不會是假冒的?”

蕭宏圖想也不想,立即道:“不會。”

“為何?”

“陛下,墨存那張臉,豈是旁人能假冒得了?就算可以,相貌可以易容,神情可以模仿,獨有風姿,卻是無法雷同。臣以為,此刻的晉陽公子風華絕代,猶勝昔日,怎麼可能是假冒的呢?”蕭宏圖笑道。

蕭宏鋮想起他溫柔而決絕的微笑,心神一蕩,點頭道:“有理。”他目視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眼睛裡精光一閃,冷笑道:“想做國之棟樑,就憑這十六個字?沒那麼便宜,天牢裡,讓他繼續再待著吧。”

“陛下,那天牢陰暗潮溼,墨存自幼嬌生慣養的,再住上十天半月,臣怕。。。。。。”

“哼,這點苦都吃不了,他還憑什麼跟朕叫板?”

“陛下。”蕭宏圖還待說什麼。

“別再說了,”蕭宏鋮不耐煩地揮揮手,道:“再晾晾他,省得越大越不懂規矩。”

“是。”蕭宏圖不敢再勸,試探地問:“那麼,可否讓府上的人過來探望?至少,換洗的衣裳總該讓人送進去吧?”

蕭宏鋮呵呵大笑,道:“五弟,你可越來越象老媽子了,朕都不心疼,你倒心疼了起來。也罷,瞧在你的份上,讓府上的人稍點東西進去吧。只一樣,不得帶他日常穿用的,朕統共關他一回,別回頭在天牢裡給朕弄出一個公子府內房來,你明白麼?”

“是,陛下對晉陽公子,真是用心良苦啊。”蕭宏圖嘆了口氣,躬身回答。

仍舊是牢房,每日午後三刻,會有一絲陽光從高牆上狹窄的鐵窗中投射了進來。

蕭墨存昨夜想事情錯了困頭,睡不著起身練了會字,卻不覺著了涼。他以為沒事,潛意識裡按21世紀的觀念將感冒理解為一場小病,但是他忽略了這個身體從來錦衣玉食,哪裡吃過監牢的苦。不用多久,他已經覺得頭昏眼花,四肢乏力。臨近中午,他勉強吃下去一點東西,躺在墊了乾草的床榻上,頭痛欲裂,閉著眼睛,想像自己如父輩們一樣成了下鄉知青,躺在秋收的麥子上高唱《在希望的田野上》。

好像有點時代上的混亂,《在希望的田野上》並不是知青歌曲,但那又有什麼所謂呢?林凜也不是這個時代人,這本來就是一個錯落的時空,一個在他熟知的歷史軌道上從未存在的朝代。這個朝代,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