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下來,模樣甚是悽慘。

“找死!”姚忠頓時怒不可遏,蒲扇大的手掌頓時高高揚起,眼看著就要落下。

“住手,姚忠!”高興眉頭輕輕一皺,怒斥一句,然後抬起頭來,淡淡地看著神色各異的百姓,沉默了約莫三息時間,高興這才說道:“帶血煞寨首腦出來!”

“是!”姚忠答應一聲,然後狠狠地瞪視了竇安一眼這才迅速跑進刺史府內。

很快,在姚忠的帶領下,刺史府中走出一行人來。除了盱眙負責押送的四名盱眙鐵騎,還有六名長相兇悍的中年男子。雖然此時這三人一會灰頭土臉的沮喪模樣,但滿臉橫肉的樣子卻依舊頗具威懾力。而在姚忠的手中,則還捧著一個木匣子。

“公子,血煞寨的二當家和五個千夫長都已帶到。”姚忠將手中的木匣放在地上,然後恭敬地說道。

“青州城的鄉親們,對於為禍青濟二州十數年的血煞寨你們該當知曉,四天前,不才高鑫徹底將血煞寨蕩平,血煞寨一應黨羽盡數被我擒下,而寨主胡三更是被我當場斬殺!”高興輕輕點點頭,然後朗聲說道。

“轟”,所有百姓頓時譁然。“血煞寨”這三個詞對於青州的百姓來說可謂家喻戶曉,他們燒殺搶掠,幹下的累累罪行並不比竇安少,甚至猶有過之。對於血煞寨的胡三,眾人更是深惡痛絕。昨夜雖然偶有傳聞,血煞寨被“高鑫”剷平,但多數人都認為死謬傳,如今聽見高興親口所說,方才感覺震撼。

“高鑫小二,簡直就是胡吹大氣!那血煞寨不下五六千眾,各個都是兇悍嗜血之輩,官府幾度圍剿都不曾湊效,你卻如何敵得過?莫不是使什麼詭計,想要再次糊弄這些愚民,好騙取他們的信任?”竇安立即出言反駁,言語神態間竟是對高興的鄙視。

“還敢胡言亂語,當真作死不成?”姚忠剛壓下的怒氣頓時升騰起來,眼看就要到達爆發的邊緣。

竇安眼中先是閃過一絲畏懼,但立即便被仇恨與瘋狂所掩蓋,他猛然昂起頭來,嘴角噙著嘲諷的笑容。

“你!”姚忠怒極,“嗆啷”一聲就抽出了腰間雪亮的鋼刀,煞氣騰騰地看向竇安。

“姚忠,將死之人,必然瘋狂如狗,何必與他一般見識?”高興不溫不火地說了一句,然後示意姚忠將那木匣遞上來。

高興接過木匣並將之開啟,裡面赫然是一顆沾滿血汙的人頭,而且那人頭已經有些腐爛,一股濃濃的惡臭自匣子中擴散出來,離得近的人們頓時皺起了眉頭,腹中一陣翻滾。

“鄉親們,這便是血煞寨主胡三的人頭,不知你們有誰認識?”高興卻是一臉坦然,將木匣高高舉過頭頂,向四周展示著。

雖然眾百姓距離高興有近十米距離,但還是不自禁地皺眉後退,一臉驚恐駭然,生怕胡三那猙獰可怖的頭顱飛將出來似的。

“啊,果然是胡三,這天殺的果然死了,死得好啊,死得好啊!哈哈!”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有個青年驚歎地說道。

“看,那不是血煞寨二當家易風麼?幾年前我偶然見過他一次,以前是那麼不可一世,如今卻是如喪考妣的模樣!看來,血煞寨果真被這高鑫剷除了!”

“是啊,血煞寨這毒瘤果真不復存在,實在是我等之福啊!這高鑫公子果非常人,怎是竇安之流所能比擬?”

……

竇安頓時驚詫不已,實在不敢相信,這“高鑫”竟然果真剷除了血煞寨,斬殺了胡三,那他該有多大的能耐。如此看來,高鑫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鄉親們,竇安說的不錯,我高鑫確實想做這青州城的主人!”高興此言一出,眾百姓再次譁然,一個個紛紛議論起來。

高興卻神色一整,兀自說道:“如今這天下,內裡奸佞橫行,小人當道,外有強敵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