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救火”

“什麼?倉庫怎麼會起火?不是石材堆砌成的麼?”

“現在已經這麼冷了,怎麼會容易起火呢?”

“不清楚,倉庫裡面現在正冒著黑煙呢!倉庫的火勢與尋常火勢不同,裡面傳來噼噼啪啪的爆裂聲,好不嚇人啊!”

北宮嘯蹙起眉頭,忽然想起自己帶來的火油,而外面此起彼伏的叫嚷聲更是不絕於耳。就在這亂哄哄的一片嘈雜中,有人的聲音充滿驚駭:“大事不好了,倉庫裡面的糧草都被燒乾淨了!”

聞言,各種驚惶失措的聲音紛紛傳來,埋怨聲,慌亂聲,哭泣聲。

“實在是太過份太可恨了!”

“那燒糧的歹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眾人都知道,糧草一旦被燒燬,從琉璃城到最近的城鎮也有很遠很遠的距離,若等到救濟來時不知要何年何月?難道眾人只能靠著樹皮草根活著?街道上眾人憤憤不平,不斷咒罵著,要求尋出真兇來。

一場詭異的火災居然發生了,北宮嘯得知這個訊息時,面色有些陰沉,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燒糧草,管是誰策劃的這勾當?

忽然,一道甜美柔軟的女聲在北宮嘯的耳邊響起:“夫君大人!”

北宮嘯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花媚兒到了此地。

花媚兒巧笑嫣然地看了北宮嘯一眼,如玉的手指撫摸向他的袖子,輕輕搖了搖,一派溫婉柔和地道:“夫君想必已經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這把火燒的如何呢?其實……何必等他們糧食耗盡,早些出手不是很好?也免得你夜長夢多!”

北宮嘯聽聞此言,一顆心彷彿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似的,已經明白這件事的主使者是何人,沒想到這女人出手倒是狠戾,他冷冷看了她一眼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花媚兒微微一怔,沒想到北宮嘯居然會這麼說她。

她撇了撇嘴,心中很是委屈。

北宮嘯的聲調不溫不火,面沉似水道:“若是你不插手此事,北宮家族也不會把糧草運送到此地來的,而他們遲早都會斷了口糧,你這麼做,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北宮嘯指使旁人燒了糧草?你這女人……有時候看似精明能幹,居然會做出這麼蠢的事情?”

花媚兒方才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來,一雙杏眼滴溜溜轉動,有些羞愧地轉移開,卻依然逞強說道:“此事無憑無據,又查不到我們頭上!”

北宮嘯不由扶額,心中已把這異想天開的蠢女人暗罵了十幾遍,但苦於某些事情已迫在眉睫,只得先把此事放下,遂皺緊眉頭道:“蠢女人,現在快去把地窖內的五車糧食送到鬧事的地方去!”

聽聞北宮嘯這般責罵她,花媚兒面色慘白,隨即面容又紅若赤霞。

“夫君,我們的糧食給他們送去,我們該怎麼辦?”她咬了咬嘴唇。

“此地不宜久留!”北宮嘯冷冷道。

“為何?”花媚兒詫異道。

“城外有些生意,需要我去打理!”北宮嘯當然沒有告訴花媚兒事情,三萬蠻夷,半月後要來攻打琉璃城了!畢竟,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況,這個花媚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什麼天命女子?真是笑話!

從此,他身旁再也不需要這個女人!

當北宮嘯與花媚兒等人帶著五車糧食往糧草走去時,卻看到那人山人海圍在其中,方才熙熙攘攘,爭吵不休的情形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眾人欣喜若狂的拿著糧食紛紛往回走的情景。

花媚兒有些不解,北宮嘯遠遠望去,不由大吃一驚。

只見中間廣場上堆放的糧食居然堆積如山,足夠所有人吃用一年。

而旁邊的物品也令所有人的眼睛突然一亮,只見滿目光彩。蘇繡綢緞,動物的皮毛、文房四寶、帷